所见犹如错觉（1/2）

顾如初这样安慰自己。

顾不得再多想，顾如初收回手，而后抬眸飞快扫视了大厅一圈。

赌场的保安已经越聚越多。

她得快点离开这里，要不然会被曝光身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残破还拖地的红色长裙间隐约可见一双没穿鞋的白净脚丫——正一点也不嫌凉地踩在这大厅光可鉴人的瓷砖上。

霍景行淡淡一哂，也没去拦。

藏着一丝锋锐的墨瞳微动，他垂眸往身侧看去。

拗断了跟的那双红色细跟鞋就歪歪扭扭地倒在那儿。

霍景行沉默了瞬刻，才俯下身去。

修长的指骨勾住高跟鞋的后带，艳红亮皮的高跟鞋被他提了起来。

红色素来挑人得紧，倒也最衬牛奶肤。

虽然之前没注意过，但料想女孩儿穿上这鞋，只看脚也勾人。

“……啧。”

霍景行眼神一闪，跟着薄笑了声。

裸着脚丫回来的顾如初像只刚挨了初霜的嫩茄子。

脸蛋依旧娇俏可人，但眼神都没了灵彩。

失神间，她紧紧地攥了一下手里的玫瑰胸针。

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她还没问霍景行，秦深的下落，谁知道明天霍景行会不会又消失了，她可等不了。

经过今晚的骚动之后，待会儿的赌场大厅里势必要进行一场彻底的排查。

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是顾家的顾如初——她一定得躲过封锁排查。

那就只有……

顺着昏黑的长廊，她走回大厅。

迎面入眼的就是手里拎着她高跟鞋的霍景行。

人还在，完美了。

顾如初唇角弧度上扬，眼尾微勾，神色愈发恣肆了几分。

她拎起长裙，赤着白净的脚，一步一步走向不远处的男人。

随着步子浮浪一般翻涌着的红裙间，皓足如雪；脚踝往上，延展出两截细腻白皙而骨肉匀停的小腿。

大厅内尚沉浸在慌乱里的客人们无意瞥见，也都要看直了眼。

唯独站在原地的霍景行神色不动。

他只用极淡的视线自下而上掠过一遍，最后落在女孩儿的脸上。

停住。

在那双被过重的眼影眼线勾勒描绘过的眼睛深处，他看到了近乎视死如归的决绝。

……视死如归？

霍景行薄唇一掀，笑意入眼。

对顾如初，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可不太妙。

此时，顾如初已经快走到霍景行身前。

“或许，你忘了自己的东西？”

霍景行一抬指骨，红色的高跟鞋在空中碰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还真是。”顾如初目光在鞋上一瞥就收了回来。

回答都不遮掩其中的漫不经心。

下一刻，她停住步，纤细葱白的指尖按在了面前男人的心口。

霍景行眼底有一瞬的戾意微腾，背后的肌肉线条也跟着紧绷。

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凶兽——下一秒就能扑出去咬断猎物的细颈。

只不过所有对危险的本能反应都被他压抑在一个临界点上。

而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顾如初并未注意。

她勉强维系着红唇勾起的弧度，指尖顺着男人的西服襟领抚了上去，停在后颈。

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