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家三口”逛动物园(1/2)
“周末啦,感觉心情像风一样快乐!我想吃火锅,姐妹们,今天晚上老灶火锅,不见不散哦。”陈小梅在闺蜜群里吆喝。
韩晓风发出一个举着的拳头表示赞同。
“报名啦,报名啦,今晚火锅!”陈小梅再造声势。
她发出一串的喇叭哇呀哇呀地狂叫。
方蕾,方蕾,方蕾…….
林沐雪,林沐雪,林沐雪……
出来,都给我出来,我喊一二三,再不出来,我生气啦!
再不出来,扔炸弹啦!
a,潜水的,都给我出来。
一个又一个的炸弹刷着屏。陈小梅@全体成员,于是林沐雪和方蕾不堪其扰,全被那不停的闪烁跳跃晃了眼,勉为其难的现了身。
“老饕!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方蕾不客气地甩了一句出来,再加个火冒三丈的表情。
“嘿嘿,怎么着,就要吃,人生在世,吃喝二事,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别那么残忍地剥夺我的爱。”她来个企鹅得意的旋转。
傍晚六点,学校南门老火锅店,“四人帮”终于又聚到了一起,方蕾还带了个家属。“什么时候转正呀?”韩晓风冲李嘉林打趣。
“那得党领导批准了才行呀,我也期待着呢。”李嘉林环搂方蕾的肩膀,两眼闪着暧昧:“书记,什么时候给我落实?”
方蕾甩掉他的手,故意冷着脸:“还在考查期,合格不合格仍需考证。”
“哎呀,你还要不要人活呀,没个期限啊,敢情我是被判了个无期呢。”李嘉林呼天抢地号叫。
“看你这德行,那有半点军人的模样!”韩晓风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秀恩爱,死得快。”咦,这不是汀汀的话吗,她想起汀汀胖呼呼的脸蛋,这句话居然就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雪儿姐,汀汀呢?”
“江著去幼儿园接他了,我也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接回来。”林沐雪垫起脚有些着急地从窗户往幼儿园方向的来路张望。
原来不是成双就是结对的啊。韩晓风有点发瞢,就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把目光投向陈小梅,期望她没有叫上她的周老师。可是很失望,韩晓风的念想还没有念完,店门口就出现了周老师气急败坏的身影,他像风一样刮了过来拉起陈小梅的手:“小梅,咱不吃火锅哈,我给你熬了钓的鲫鱼汤,咱回家吃。”
“我才不干呢,每天都喝鲫鱼汤,我的嘴巴呼出的气都是鲫鱼的腥味。你想让你的末来女儿变成美人鱼呀?”陈小梅甩开了周老师的手,嘟起了有些肥厚的嘴。
“末来儿子,末来儿子”周老师更正着,他找了个医生朋友照彩超,朋友告诉他根据彩超显示是个儿子,两代单传的他乐得向认识的所有人宣告他快有儿子啦!从此,陈小梅被他当珍稀动物一样保护起来。“乖,即使不喝鲫鱼汤,我们回家吃饭,不吃火锅,等生了孩子,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好不好?”
“不好!早知道生孩子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就不生了。”陈小梅气急败坏站了起来:“不让我吃火锅!我跳,我跳,我跳跳跳。”她笨重的身子跳了起来,像一个球。
“哎呀,我的姑奶奶,祖宗,你别跳了,小心咱的儿子。”周老师扑了过去,紧张地伸出手扶着,大腿碰着了桌子角,痛得他呲牙咧嘴地丝丝吸着冷气。
“小梅阿姨,你别跳了,小妹妹会不高兴的哦。”江著拉着汀汀的手,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人留意到,焦点全在陈小梅这儿了。
“小梅阿姨肚子里是弟弟呢。”林沐雪弯下身子,摸摸汀汀的头,密密的汗滴。她抽了两张纸,细柔地擦拭起来。
“我喜欢妹妹,弟弟一点都不好玩。”汀汀说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女儿好,我就喜欢女儿,父母的小棉袄,冬天的热水袋,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江著笑嘻嘻地附合着汀汀。
“兄弟姐妹些,帮我劝劝我家小梅,不要吃火锅,拜托,拜托。”周老师打恭作揖,那紧张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你干嘛那么紧张,火锅嘛又不是毒药催产药,吃清汤不就得了”。韩晓风看到周老师对火锅的视若洪水猛兽般的焦灼有点愤愤了。
“就是嘛,我吃清汤,保证不吃辣的,好不啦,老公。”陈小梅双手达上周老师的肩膀,讨好的撒着娇,笨重的身子一摆一摆的。
周老师终究抵不过陈小梅的搅缠,松了口,悬吊着一颗心僵硬着身子坐在她身边监督着她的筷子的动向。
第二天周六6.30,林沐雪早早的起床,昨晚吃完火锅后就把汀汀送到外婆家了,外婆家小区里的小伙伴对汀汀有着强磁场的吸引力。几乎每周末都相约一起玩耍,小孩子的世界大人也不懂。
晚上准备好的行装林沐雪又一一检查了一遍,护膝、手套、水壶、登山杖齐备!她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一套军绿户外装穿在身上还是掩藏不住她的灵秀和阿娜。现今的城里人运动倾向于户外活动,林沐雪也不例外,一个热爱户外活动的同事给了她两个本区户外爱好者群的qq号码,她加了进去并置办了整套户外装备,包括帐篷。这群里人年龄段参差不齐,从18岁到60加,教师、医生、律师、警察、生意人等各行各业人士都有,每周都有领队组织登山或其他周边景点活动,线路一般都不重复,就是本区的登山也是从不同路线上去,每一次活动的人不同,每条线的景不同,每一次的心情也不同。这次他们坐包车去綦江区的牯牛背山及蟠龙峡谷穿越,到一个户外群常落脚的农家山庄和另一个户外群“穿山甲”集合后一起出发。7.30,一行包括司机22人都到齐了,时间观念都还比较强。林沐雪跟认识的人相互打着招呼,每次都有陌生的面孔,但那不重要,陌生的要不永远陌生,要不变成脸熟,要不成为熟人,户外活动,要的就是轻闲自得,你不想和人说话,你可以拉开一定距离自个走在山间路上,你想和人说话,也可以自拟话题,天南地北,闲话沧海桑田。
林沐雪一行到达农家山庄时快十二点,山庄老板是个矮壮而的四十多岁女人,穿得很是喜庆,红裤、红衣,外套一件驼红马褂,看到他们的大巴到了,她站在院落里,脸上带着精明而专业的笑容,眼睛扫视着群体,搜索着下车的人中领队的身影,热情地呼叫着领队“板凳”的名字。因为领队可以选择入住那家山庄,她忙不帙地向“板凳”迈动着粗壮的双脚,脸上绽放出最大限度的灿烂。没有多少犹豫,领队就决定入住这家山庄,山庄条件不是很好,都是标间,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单人床,大家俩两自由组合,房间里设备很是简单,但看来还算干净整洁,必备条件满足,这对常在外行走的户外人来说已经无可挑剔了。放下随身携带的装备后就可以吃饭了,饭后稍作休息下午就可以直奔牯牛背,想想就激动。林沐雪看过很多驴友发的牯牛背山的照片,没想到很快就可以亲身感受,亲眼目睹啦。
按规定,菜式一样,一桌十人,坐齐就可以动筷子。林沐雪和宿友阿朱发现早到的群友和司机已经占据了满满的两桌。她们两个只好坐在旁边的空桌等“穿山甲”群的人到来拼桌。
“嗨,嗨,我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呢。”一个熟悉而快乐的声音。林沐雪从手中的屏幕上抬起脸。
“没想到你也会来。”林沐雪有些愕然地站起身,笑盈盈地握了握徐俊峰伸过来的手。
“我本来来过一次了,昨晚都想到放弃,今天早上在婉转的鸟鸣啁啾中醒来,于是决定来了,还好,还好,我得感谢那两只可爱的小鸟。”徐俊峰在林沐雪身旁坐了下来。
“camel,你小子原来佳人有约呀,怪不得,怪不得……”一个瘦得像竹干的三十多岁男人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脸上眼周长了好些雀斑。
“美女们,我叫豇豆,很高兴和你们同桌吃饭,一同爬山。”
果然人如其名,这名字叫得还挺写实。林沐雪想,叫 bamboo也蛮具体的,她嘴角不由漾出了笑意。
“想到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徐俊峰双手扶着林沐雪身后的椅背,凑过脑袋,柔柔地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热气钻进林沐雪的耳膜,痒酥酥地难受,她感觉自己的脸很不争气的一热,很是丢人。她有些慌乱地偏过头,正对上徐俊峰下俯的脸。
“咔嚓!咔嚓!”
林沐雪急急抬头,豇豆的手机拍摄的余光还在空气中。
“哎,这破手机,偷拍都不行,暴露我的意图。”豇豆急急忙忙揣起手机,提防徐俊峰来抢。
“记得传给我啊。记得传给我了不准保存啊。”徐俊峰警告似的提醒他,头靠过去低低地说道:“私人版权所有!”
林沐雪敏感地捕捉到他俩脸上都有着丝贼贼坏坏的笑。
“自由行”和“穿山甲”友情会师在这个山里农家山庄,“板凳,黄万金油”两个领队双手交握在一起,一旁的群友咔嚓、咔嚓声不断,挺有两国领导访问时握手的国际范。
徐俊峰所在的群队规模小了些,只有18人,和林沐雪出行的队伍一样,女多男少,明显的阴盛阳衰,27女13男。两个队的人合在一起蔚为壮观,两个车的司机把他们送到离山脚下还有好长段路的地方,一条石渣和泥合成的山村马路陡而成s型弯曲,司机对自己的技术的确没有自信和把握,担心他那车爬上去也会喘气,他果断地和领队说好傍晚接他们的地点后调了几次才有些困难地调好车头,一溜烟跑了。
以行走、运动为乐事的驴友们肯定不会去计较那点路途的距离。山间的清新空气和满眼的绿意让心情像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着。
“帅哥,你网名叫什么?”
“你是“穿山甲”户外群的哈,经常出来爬山吗?”
“帮我背下包,可以不,帅哥。”
“帅哥,帮我拍张照。”
“帅哥,我的水杯放你包里吧。”…….
徐俊峰有点应接不暇的手忙脚乱,他突然发现自己前后左右全被女驴友潮水般包围了。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紧追慢赶上前面走得轻松自得的林沐雪。
“美女,网名叫啥啊。”
“点点风,camel帅哥”
“乱说!我知道你不叫这名字。”
“没骗你,在户外群我就叫这个名字,你不也不叫骆驼吗。”
他俩相视而笑。户外群出外活动都叫网名,真名却鲜有人知。
“走,跟上前面的领队万金油,他脑内知识贮备丰富。可以长长见识,也可以听到好多不同的风土人情。”徐俊峰好想拉着林沐雪的手,一口气往前追赶。可惜他脖子上挂着单反,肩上背着背包,手上还有一根登山杖。而林沐雪一听他的建议,早已答应着迈开了轻快的步伐。
“据说,解放前牯牛背是茶坪梁子山上村民下山的必由之路,也是高青场上居民上山打柴的必经之路。那时,经牯牛背来往的行人四季不断,有挑货上山的,有挑柴下山的,从没因牯牛背的百丈悬崖犯过危险。公元1923年,因经常有川黔乱兵过境,再加土匪猖獗,高青附近的绅粮(富裕人家)就举家躲到牯牛背上,至今筑墙建屋的石坎长柱依在。为防兵匪攻入,在山的入口处筑有山门封锁了入口,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牯牛背山侧一灌木丛中有一条石缝,常年都有一股清泉流出,它既不因山洪爆发而涨溢,也不因大旱而枯竭,泉水清冽甘甜。相传民国35年,有一个名叫王螯的人,从外地劫来洋机器,躲在此山上造伪币,至今,上年纪的村民都会为此而津津乐道。”万金油正打开了势如江水的滔滔不绝。
綦江郭扶高青牯牛背山峰,一道丹霞岩山脊光滑红润,象牛背一样弯弓绵延约200余米,走在背脊上,晃一眼垂直距离约100米的峰底,这个背脊没有树枝,更没有华山上的左右护栏,跟秃顶差不多,走上去硬是一个悬吊吊的感觉,号称綦江华山一条路。有些畏高的林沐雪感到有短暂的头晕目眩,一丝恐惧穿流而过。同行的好多女友友却没有半点心虚,在上面行走如风,还摆出各种pose:飞翔,金鸡独立,跳跃,大鹏展翅……
“camel!帮我照两张。”
“camel,快点!”
“camel,准备好了没。”
“camel,我跳了哟”
“camel”……..
徐俊峰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早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上一个相机了。他满以为他的相机里会是林沐雪的千姿百态,仪容万千,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而想拍的没有要求他拍一张,不想拍的一个刚离开了范围另一个又挤进了镜头,出于礼貌,出于修养,他机械的按动着快门,希望早一点结束他摄影师的重任。
“我和camel帅哥照一张。”一个叫秋天的小个子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管徐俊峰愿不愿意,早已贴了上去,不由分说挽住了他的一支臂膀,头靠了上去作小鸟依人样,脸上两个大大的酒窝盛着两汪醇酒。她右腿直立,左脚尖点地,小腿与大腿成105度角斜靠在右腿上,据说这是她的招牌pose,镜头里还真的可以拉长身高呢。效仿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翘首弄姿,或揽着徐俊峰胳膀,或靠在他肩上,敢情我成了一个景点了,都来留影纪念,徐俊峰感到背心沁出了汗珠。
同样带着相机的黄万金油却乐得轻闲,他的镜头里多的是鱼石草木,极少摄人,这不,他专注地拍着牛头,牛背,牛尾,远处叠嶂,山下梯田人家。
林沐雪坐在牯牛背山牛尾,看着牛背处的热闹和乐此不疲照像的女友友们的百媚千娇,她和其他人合影了几张就小心翼翼往前挪动,目不敢斜视下面光秃秃地陡峻悬崖。什么时候徐俊峰背靠着她的背坐下,下面起哄声才把她极目远眺的视线及翻飞的思绪收了回来。不知豇豆已按了多少次快门,她右手撑着地扭转头,对上了徐俊峰微笑的脸,咔嚓,咔嚓声不断,万金油也加入了拍摄的队伍,林沐雪慌乱地站了起来,却有些重心不稳,徐俊峰迅速抓住她的左手,长臂一揽,林沐雪的小蛮腰就在他的臂弯中了,林沐雪出于惯性抬起一只脚,这是什么舞的经典动作呢,探戈?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林沐雪有在毫无准备下被置于舞台聚光灯下的慌乱和紧张。她红着脸脱离了徐俊峰的环抱,低着嗓子跟他说了声谢谢。好些女友友张着o型的嘴,很是静默,她们不得不承认,刚才的镜头真的好美,就如泰坦尼克船头那很经典很熟悉的浪漫画面。
山里的夜来得比城市早了很多,吃罢晚饭,洗去一天的疲劳,习惯晚睡的他们三三两两的相约山间马路散步,石子和水泥铺成的道路在月光下透着灰白色的光,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灰尘和尾汽,不用深深地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想吸多少吸多少,清新干净,源源不断。
“我还真庆幸加入了穿山甲,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们怎么会有机会一起在这儿散步。”
“得了吧,骆驼,你们两个地区相隔又不远,你想约还没机会吗?不过,我们穿山甲还真提供了一个平台,即能交友以后保不定还能结亲,哈哈哈…..”豇豆笑声打破了山间的静。
“来句诗意点的,不如说:我在银河系摆渡,太阳系抛锚,不小心投影到了地球,于是遇到了你。”
“嗯,点点风这句不错,比骆驼的简洁多了。”阿朱点评起来。
“你叫阿朱?不会是天龙八部那个阿紫的姐姐转世吧。”豇豆打趣道。
“我名字里有个朱字,群友们叫着方便,就叫阿朱啰,那有什么阿紫姐姐转世,你武打小说看多了,联想丰富。”阿朱身型高大,豇豆在她面前明显就是一个被保护的对象。
“武打小说看得不多,电视连续剧还是看过,对刘涛印象很深,美女嘛,可以养眼,因此记忆难忘。”豇豆摸摸头:“那句叫什么,古人说的,娆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看来今晚我就庄生梦蝶刘涛进入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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