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1/2）

张炜看着张扬，眼中出现了些许趣味。

唉！父王与太子兄长都去陪着皇祖母了，他这个闲人自然就被派来做这无趣的事儿了。

倒是想不到皇室的孩子现今竟然变得不死板，颇有些灵动了！看她那样子，莫不是听明白了方才两位大人物的话？

张炜至今还记得初见还是太子的当今时，他那严肃正经的脸，做出的长辈样儿。他不说长兄、不教训次兄，却总是逮着年幼的他，叫他每回来长安都不得安生。

不过现今……偷偷瞧着天子那脸，张炜倒是有些发怵，毕竟威势加身已十数年。

他是母后的幼子，不必承担重任，两位长兄对他颇为疼爱，父王母后也颇为纵容，以至于他今岁三十余了还是有些顽童心性。

可他家中几个孩子都被父王丢给了太子兄长学着管理庶务，或是练习弓马骑射，老成持重得很；女儿倒有几个，不过都是庶女，见了自己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对她们也就失去了兴趣。

倒是天子家的几个孩子……都颇为有趣啊！

张炜饮了一盅酒，想起了前几日碰到的曹家小儿，嘻嘻一笑。

这么好玩的孩子都不逗一逗，岂不枉了自己……

———————————

那件让张扬不愉之事已过去了月余，张扬暂且不想提。张扬想得很清楚，若是她真的要进行什么动作，那她动作的前提只能是亲爹上位、掌权。

“张扬！”

圆乎乎的小孩儿向她招手，那是曹培，张烨与费皇后亲女阳信主与贝丘侯曹趸的长子，天子唯一的外孙，极得天子喜爱。

“作甚？”张扬正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拔着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吾二人偷偷去湖边玩儿吧！听说湖的别侧还有人家！吾从未见识过！吾想去看看！”曹培说着，委屈起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穷苦人家！整个家里连个安坐的地儿都无，他们最好的饭食你几乎都食不下咽……折腾什么呢！”张扬不遗余力地打击他。

这孩子野得很，前几日甩开了侍从却迷了路，去了宫娥浆洗衣物之地，却不小心滑倒，扑到盆里去了，弄得一身衣衫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