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觉（2/2）

将过寝殿时，天子张烨停下了脚步，对太后嘱咐：“母后您素有眼疾，虽不甚严重，却也不要常常落泪，仔细哭坏了眼睛！另，余下诸事，朕会遣一侍中前来报备，母后即不必耗费心思，探得消息。”

天子终于向外走去，步调朗阔，姿态坚定，始终不曾回头。

数十位带甲者、士郎、宦人、宫娥跟随其后，然寂寥之意却似不知觉上升的月宫，骤然而起。

张扬早在祖父张烨转移了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生母徐良娣身边。

这种聚会，她并不是主角，甚至连配角都够不上，充其量只能是个路人甲罢了。故而，大出风头，实在不可取！

徐良娣似早在等她，抚着鼓起的肚子，在文一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拉过张扬的手，柔声道：“乖扬儿，今夜，可玩得舒畅？”

张扬十分乖觉地将自个儿胖乎乎的小手儿递给徐良娣。

“孩儿十分畅快！母妃放心！祖父祖母十分慈和，太子妃亦疼孩儿，曾祖母也未曾对我不满！母妃您就放心吧！”张扬极力想安抚住徐良娣一颗为孩子担忧不安的心，“对了！还有张慧！就是您和我说过的那位！他可好玩了！他与孩儿见着时，竟叫孩儿阿姐！他还说孩儿比他高，定然是阿姐！”

“照他这样想，岂不是天下身材魁梧的人，都可自称是瘦小之人的兄长了？嘻嘻！母妃您听听，好不好玩？”

张扬抬首对徐氏嘻笑，似在认真地与她分享让她感到愉悦的事。

徐良娣拉住张扬得手，始终未曾放开，也不曾坐下。反正，这殿内许多人都站着，他们又处在偏离中心之地，想也不会有任何祸事栽在头上。

再者，跪坐可是一件十分耗费孕妇心力的事！

“愉悦就好！往后宫宴多着呢只要扬儿乖乖的，母妃就带尔来玩耍……那位王太子，扬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