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逍遥乐平凡 浴佛唱莺歌（1/2）

有万俟爃的生活多了份甜蜜，多了一份期许和向往，白天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晚上万俟容偷偷跑过来，打打情，骂骂俏，日子平凡而快乐，洛施非常享受当下的生活，简单安逸快乐。工作间隙伙计们开开玩笑，前厅几个店里，亦喜欢与他们凑在一起，嘻嘻哈哈不觉得工作累，几个人中除了洛施与阿妞是女孩子，还有一位打杂的大娘，为人和善，不喜语言，也因与大家年龄相差较大，洛施他们坐在一起聊天，她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笑她也跟着一起笑。

一天休息间隙，阿妞俏咪咪略带羞涩询问洛施：“洛施，我。。仰慕李哥许久了，今年我满十六岁，我。。。想。。。”洛施看着阿妞涨红脸，嫣然一笑，心领神会

“你想表明心意？”阿妞羞得说不了话，拼命点头。

“那你想好怎麽表明心意？”阿妞不可思议地看看洛施，不确定的问她句：“你真是京都人？”“是呀！怎麽了？”

“是，为什麽会不知道呢，肯定是送女子的心爱或者贴上之物啦。”洛施不怀好意朝阿妞肚子瞟瞟，小声嘀咕：“你打算送肚兜。”阿妞更加红了，堪比红透的西红柿，让人忍不住咬口，尝尝甜不甜？伸手推开洛施，微嗔：“洛施，你好不正经，人家可没你那般大胆。”

“那你送什么？”

“贵重物品我送不起，我绣好一条手绢，这两天一直浸在百花水里，待想起融入，晒干便送给他。”阿妞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站在门口的李哥，洛施真心替她高兴，可又担心李哥会拒绝她，毕竟相处有段时间，李哥并没有表现出他对阿妞有好感，阿妞平时表现的很明显了，可是。。。。。。还是他过于木纳？

“挺用心呀！不过，阿妞，如果李哥收下你的手绢，自然是喜事，但是，答应我，如果李哥拒绝你了，你不要过分在意好不好？更别觉着丢脸，他拒绝说明你们缘分尚浅，切记不要过分纠结。”洛施认真叮嘱阿妞，平常性格大大列列，甚至还有点男子的豪迈，但是她太单纯，作为她的朋友，洛施不愿意她受到丁点儿伤害，不愿看到失去天真烂漫。

“好，他若是拒绝，我便死心，听从父母之命。”

“嗯嗯，祝愿你成功呦。”

周三弟大嗓门一喊，大家从不同角落钻出来，为晚餐做准备，相较于中午，晚餐相对较为轻松，客人点的餐不多，除非宴请客人。

“大伙儿，过几天便是浴佛斋会，他们一起去热闹热闹。”周三弟爱人闹，无事便招店里或杂工去酒坊打一壶散酒，聚在厨房里喝大酒。有前车之鉴，洛施不敢问浴佛斋会是干什麽的，乖乖听大家发言。

“好呀，好呀，算我一个。”吃喝玩，哪能少了活泼好动的阿妞。

“算我一个，阿妞去了，定不能少了我，姐妹花得随时随地拢在一起。”

随后，乌戈、李哥大徒弟、二徒弟、三个店里都表示加入，但是李哥和几位年长者表示不参与我们，李哥因为母亲卧病他须侍奉床前，年长几位不愿出去折腾。

“李哥，掌柜子该我们休吗？”这才是最为重要的，掌柜子若不放人，谁都不敢贸然去呀！

“每年这个时候酒楼会停业一天，掌柜子，要带着家人去，这是我们酒楼的传统。”

约定好了，大家干活的势头更足了，仿佛明日就是浴佛斋会，他们可以痛痛快快地耍一整天，消去疲劳。

洛施备好酒菜，端起一本戏剧读本读了起来，边欣赏戏剧的魅力，边等待熟悉地节奏响。

一幕戏剧未读完期待的节奏打响，洛施一个机灵弹坐起来，跑去开门，刚打开门，就被抱个满怀，万俟爃暧昧地趴在她耳边：“想我没？”洛施不愿与她纠缠，她实在太饿了，不想再浪费吃饭时间了。

“放开我啦！赶紧吃饭，我饿得快晕了。”万俟爃紧张拉她到饭桌边，心底有点自责，

柔声叮咛：“以后不用等我了，听到没？你忙活一天了，别把自己饿坏了，那样我该伤心了。”

“好！可以开饭不？”

“可以，小馋猫，今儿的菜式不错呀！板栗烧鸡、热羊肉球、火腿、清炒小韭、豆芽菜，还有酒。”万俟爃围着桌子走一圈，往日她只会从他们厨房里带点剩菜剩饭回来对付。

“你全认识？”她买的她都叫不上名字。

“我可是吃遍京都城的。”洛施把斟好的酒递给他，而他并没有着急喝，修长且强劲有力的手晃晃杯中酒，再优雅地放在鼻下嗅，“橡子、冬枣、高粱，西硪路瑞霜酒是也！”

“看来你不仅吃遍京都城，你还喝遍京都城。”洛施夹了快板栗鸡大口放在嘴里，入口极香，渗有淡淡板栗味。

“好酒，好菜，还有美人在畔，好不快活呀！水儿，要不你也尝尝这酒，包你喜欢。”

洛施摇摇头，她真正切切装点肉在空空如也的肚子里吧！

“别贪杯，醉了可没人照顾你。”

“哈哈哈。。。。我若醉了，水儿会狠心不管我？”

“会！”洛施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万俟爃一点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喝酒吃肉。

“小荣子，浴佛斋会是什麽节日？”心中的疑惑还是需要人解，她可没那个功夫去查史料，或者满大街找人去问，身边有个百事通，何不加以利用呢？放着反而丢了她的价值。

“浴佛斋会？正要告诉你这件事呢，斋会那天我告了假，想陪你逛逛京都城，虽然你在京都生活了十几年，但是，从未出过那扇门。”他们真想到一起了，他原本打算在今晚告诉她，让她提前准备。

“啊？？？？我答应厨房的伙计们，要和他们一起去哒。”这句或不亚于寒冬浇下的冰水，火速灭掉万俟爃的热情，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洛施不忍，他们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他心里定是期待，俩人可以独处，他都提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被洛施驳回。

“对不起，他们白日在哪里说，我头脑一热，答应他们了，要不我日找个由头推掉？”

听到洛施为了他把与朋友之约推掉，开心拉过洛施，狠狠亲一口，暗自得意：装可怜这招不仅对男人，对女人同样受用无比。

“好好，妙极了，那我现在为我的水儿解释解释，何为浴佛斋会。”洛施站起来，给俩人的碗里盛满饭，又将万俟爃的碗里不满菜，只顾招呼万俟爃用餐，根本没有注意到，万俟爃眼睛里的炙热，平常百姓家，夫妻之间常有的举动，于他！于她！洋溢着温情幸福。半天未听到声音，洛施侧目看了眼万俟爃，“接着说呀！”

“好！”顺道帮她抹去嘴角的饭粒，手并没有从洛施的脸上拿下来，而是转到她那两片性感的唇上，洛施不知道，她的唇对他到底有多大的诱惑，惦记了三年，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但是深受“克己复礼”思想影响的他，未逾半步，对她完全是止乎于礼。身体不自觉向洛施靠近，洛施自然明白他要干什麽，她也不会逃避，不自觉等着他的亲吻，然而，在洛施能感受到唇轻轻擦碰时，万俟爃停住了，并且迅速逃离。洛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没有回避，还不死不活的说了句：美好的事情，我想留到最后。非常完美的回答，洛施其实刚刚很是紧张，手紧紧攥着筷子，毕竟第一次接吻，她没有那麽强大的内心。

娇羞悄然无息爬上眉眼，洛施羞涩地低下头，捡掉菜里的葱，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表情时而放松，时而紧绷，时而纠结，时而愉悦，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她娇羞而又多变的表情，撩拨到他心花怒放，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清咳一声，缓解房间里的尴尬。

“我边吃边给水儿解释浴佛斋会。”洛施依然不敢抬头，尤其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浴佛斋会于每年四月份举办，它并不是当朝传统节日，而是由京都都城内，十大禅院联合举办的斋会，亲朋邻居会相互赠送浴佛水，以求谋得佛佑，各大禅院举行浴佛仪式，京都百姓都会去参加，当然，他们去的目的各不相同。禅院会相赠百姓浴佛水和青梅煮酒，单是青梅煮酒，便使大家趋之若鹜。”房间里的氛围又恢复正常。

“佛教弟子也可以喝酒。”万俟爃宠溺敲了下她的小脑袋，是不是太困了，还是没从刚才那幕缓过来，泛起了糊涂。

“禁酒是佛教戒律之一，他们喝酒，但是禅院里会种植果树，他们会酿成酒或者果实成熟赠送给信客，遇到重大节日，他们也会赠送给百姓。”

“原来如此，我们这次也去领点回来呗，我想尝尝青梅煮酒是什麽味道。”洛施竟然被他勾出了酒瘾。

“嗯嗯，青梅煮酒要数显净寺最为有名。”

洛施收拾妥当，回房间就看到万俟爃一脸诬赖地躺在她的床上。

“赶紧回去吧！”

“我不想走，今晚我留下行不行？别担心，我什麽也不会做，就想多和你多待会。”长腿一跃跳到洛施的面前，祈求洛施收留他。

“打你踏进这个门时，是不是就谋划好今晚留在这？”

“知我者莫若水儿。”

“可是，明日若阿妞来找我，撞见你该怎麽办？”洛施担心明日阿妞会来找她，要是让人知道，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房间藏个男人，那她真该收拾行李消失，她生活在古代，即使这个时代已经非常开明，他们依然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