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进城考试(1/2)
绯绯因为觉得黄忠的自制力实在太差,需要自己管着才行,所以工作的前几年,在很多年轻人都热衷于进城考试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去考过。
孩子渐渐大了,需要为他考虑的事情便多了起来。
绯绯对妈妈说:“孩子的幼儿园小班中班是在长石镇幼儿园读的,我准备让孩子到城里读一年大班,然后在城里读小学。到时候你到城里去照顾他,行吗?。”
绯绯妈妈说:“你除了我可以依靠,还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吗?”
是啊,除了妈妈,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黄忠母亲早逝,父亲根本照顾不了孩子:首先他不识字;其次他比黄忠还要粗俗,满嘴脏话,绯绯非常受不不了;再说,他岁数也挺大了。
绯绯能够仰仗的自然只有自己的母亲。然而,母亲虽然认识一些字,但是普通话不标准,叫她辅导孩子的作业,肯定也有问题。
所以绯绯决定去考城里的学校。
绯绯去报名之后,就忘记这事儿了。
因为绯绯的手机坏了,当时留的是黄忠的手机号码。什么时候考试,教委是通知过黄忠的,可是他接电话时正在玩,听了之后忘记了。
他是笔试的前一天晚上记起来的。那时他在城里吃晚饭,吃完后聊天,他倒是觉得似乎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想啊想的,猛然记起起来了。暗叫一声糟糕,因为绯绯还在娘家。
于是他赶紧给绯绯打电话:“你明天上午8点到城里参加进城考试的笔试,下午面试。笔试和面试的分加起来,就是进城考试的最终成绩。”
她接到电话,人都傻了。
“明天早上八点?你确信吗?”
当黄忠说确信的时候,她急了,都21点钟了,可不是急死人吗?于是就责怪黄忠:“你这人到底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能早点说呢?整天就知道玩玩玩,早晚你的小命会丢在麻将桌上。”
绯绯自己没有车,于是赶紧叫堂弟帮他联系了一辆车,连夜去城里。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当车子到离长石镇还有五里路的时候,车子被拦在路上了,因为驻守江城的部队拉练,道路被封,需要两个小时。
那时已经22点了。但是部队练兵是不能通融的。再急也得等。绯绯就想,那就在车里休息一下吧。然而,脑子里好像住着千军万马,它们跑来跑去的,她根本就休息不了。
夜黑黢黢的,远处的竹林和树丛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虫子的鸣叫,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也迎面飘来。可是,这并不是风,应该是大自然宁静的凉意吧。司机倒是个心宽的人,很快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想,笔试自己不怕,考本专业的东西,一向是她的强项。只是面试,有点不放心,因为教书快十年了,基本上教初一、初二的语文,开始四年还教了一下初一到初三的社会。
她教学成绩出色,不管是语文成绩还是社会成绩,都远远的超过同事。但是初三的语文还没怎么教过。因为到了初三,学校要分好班和差班,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好班;最近三年,有两个好班。
大家都想教好班,因为有名有利。教好班,成绩看起来很漂亮,将来评职称绝对能够用上“成绩遥遥领先”“名列前茅”这类的词;同时,评优评先的时候,自然也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再者,补课还有补课费,中考考好了还有中考奖。
所以竞争很激烈。那些想教好班的老师,都悄悄的给校长送礼。绯绯开始刚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这些事儿。后来知道了,又有点不屑。教书而已,有这必要吗?
绯绯开始的时候,得到教初三的机会是教差班,但是她不想教,于是继续教初一初二,没想到因为她的不教,领导还对她有看法,觉得她拿乔,自视甚高等等。
当然,开始的时候,她是不知道的,后来黄忠来教书之后,跟副校长关系很好,有一次喝酒多了,副校长就跟黄忠说了。他说:“绯绯年轻漂亮有能力,就是有点倔强,也不知道跟领导套近乎,太死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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