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火上浇油,难道你忘记了么?(1/2)
“我看是锦归哥哥在得寸进尺才对。”
安夙扭动站身体想要站起来,男子却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彼此身体紧密到毫无距离的接触,颈脖间断断续续传来的氧意,让她偏头瞪着男子,却是正好撞进男子那双流泄着皎皎清辉的明亮眼眸里。
男子微软的唇瓣时不时拂过女子的耳际,带起串患熟悉微氧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女子纤细白晰的颈间,就像簇簇燃烧的火苗,让亭中原本冰冷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炙热。
女子的身体更像是被那火苗瞬间点着般。
轰——
的一声,便自烧起了一片霞色的火焰。
安夙脑子似乎也在瞬间被那把大火给点燃,肚里的话也根本就未经过大脑的筛查与细思,便自从那张嫣红的唇瓣里成串的蹦了出来:“我给你送饭菜来祭你的五脏庙填饱了你的肚子,顺带拿回原本就属于我却被你给拿走的东西,你不谢谢我反而说我是在过河拆桥,更说我是在故意曲解你的话。”
“连流苏做的吃食你都还不满意,还提什么要求要我亲手做给你吃?那如果我现在向你要进入圈禁之地的通行手令的话,你是不是还会更加的得寸进尺的要我陪你睡,我告诉你最好别这么得寸进尺,你……”
“呵,呵呵……”
女子声音落地是男子张唇朗朗的笑声响起,那笑声回荡在红亭中经久不息而后飞出红亭传得极远极远,引来远处长廊间偶尔经过的宫侍因着那笑声驻足不时左右头的观看寻找那笑声的来源。
八角亭中男子仰头看着安夙大笑出声,安夙那你字之后未吐出的话也因着那笑声全部都咽进了肚子里,她微微张开的红唇还未闭合,看着男子那笑到堪称花枝乱颤,实在是太过夸张的样子,有好几个呼吸间都没能回过神来。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素雅的男子竟也会笑到如此的——
豪放不羁!!!
除了豪放不羁,她竟是搜肠刮肚也当真不知道该再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开容男子此时张唇大笑的样子,可是他当真有需要笑到这么夸张么?
锦凝着女子怔怔望着她,那有些几近呆呆傻傻的模样,和那双清棱凤眸里倒映出的自己,还有那眸光里明显的疑惑与不解,却是心情大好的眨了眨眼睛再次垂着凑近女子耳畔。
男子那张倾绝无铸如勾如画的面庞上笑意晏晏难以掩饰,棱唇掀合在女子耳畔吐出的声音似也带着缓缓的,却又飞扬的弧度,:“阿谨大可放心,我又怎么会忘记我们拜堂成亲后,还有洞房花烛这么重要的事呢?我不是早就和你不止一次的说过,我会把所有我想对你做的所有事,全都放在我们成亲的这天,难道阿谨竟是忘记了么?”
安夙因着男子毫无顾忌的亲昵举动,再听着男子此时的声音和暧昧又诱人遐想中意有所指的话,瞬间回神想起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脸皮就算再厚,便是再想挂,此际都有些挂不住,不止颈间耳根女子原本淡然怔愣的脸庞也如被大火点着,只在瞬间那小脸便如红了个透彻到底,如升冉冉烟霞,瑰丽娇媚至极。
女子那双清棱睁大凤眸里却尽是懊恼与嗔怒,当真是恨不得抬手便狠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脑子又抽风了,居然又在他面前一时嘴快说出那种引人遐想的话。
她难不成当真也是没长脑子么?
女子懊恼至极,男子凝着女子脸上染上的霞色,眸光柔软如水,掀动的红唇却是丝毫未有停顿,“可现在还是白天,就算阿谨真的很想要我陪着你一起睡那恐怕也得等天黑晚宴以后才行,想是习惯了在崖下被我抱着入睡,阿谨已有些不习惯长夜漫漫的孤枕难眠。”
“不过阿谨不用担心,现在我们两人已然成亲,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像在崖下那样相拥入眠的取暖,到时我们还可以做很多其它的事。”
锦微微一顿,松开一只手轻抚着女子的柔韧顺滑的额际青丝,嗅着女子浅浅的发香,声音也越渐的低沉了几分:“长夜漫漫,红烛悠悠,到时我们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可以做阿谨想做的任何事,就譬如,那日在无双阁的沉香榻上,我们没有做完的事。”
“我记得阿谨当日因为我停下的举动,还格外失望生怒,更是为此而对我发了顿不小的脾气,可锦归哥哥跟阿谨保证,今夜锦归哥哥绝不会让阿谨像当日那般失望的……”
男子浑厚而温润的嗓音,就像是埋在地下的百年陈酿被挖出,陡然间被开封的刹那,散出的浓烈而醉诱人的酒香,魅惑而摄人心魂至极,那字字句句暧昧的话语直白中更是诱人遐想十足。
“你这是颠倒黑白耍无赖,我那天哪里有失望,我告诉你,你别这里给我胡说八道,什么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什么叫我想要你陪我一起睡,什么又叫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你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原本就因自己一时口快外加脑子发热说错了话,满心懊恼不已的安夙此刻听着男子越说越过分的话,本能的便想到那日她进宫见完萧烨,又因宗政槿夕大闹候府后,在无双阁里发生的两人亲热时自己的糗事。
转瞬间那不止是脸上像着起了大火,就连脑子里也似乎有把大火轰的一声燃烧起来,腾腾的火焰将女子才回复几分的理智也瞬间给烧得去掉大半。
安夙充血的小脸上尽是恼怒之色,她凤眸张大瞪着男子,张嘴本能便反驳出声,女子原本清冷的声音更因羞恼多了几分娇嗔怒意:“在崖下明明就是你强行抱我,我哪里有主动要抱你,我又哪里和你说过我想要什么?我看真正想要的人是你才对,你不止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还卑鄙无耻又无赖,你还是个下流胚子……”
“好,是锦归哥哥错了。”
男子垂首凝着女子嫣红的小脸,看着女子唇瓣不停掀合的模样,凝睇着女子怒气腾腾的嗔怒模样,那落在女子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不止未松开手反而将女子越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他将女子抱得更紧,脸上笑意不减柔声接道:“是我说错了话,不是阿谨想要抱我,其实是我想要抱阿谨,不是阿谨想亲我,其实是我想要亲阿谨,也不是阿谨怕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其实真正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也是我想要拥着阿谨一起入眠取暖,都是我主动的,而阿谨都是被迫的。”
“所以真正想要的人是我,不关阿谨的事也并非是阿谨想要,是我想要对阿谨做那些事,是我对阿谨存有非份之想,是我想要对阿谨图谋不轨,是我对阿谨怀着龌龊心思,是我下流无耻,是我颠倒黑白,是我信口开河,更是我胡说八道冤枉了阿谨,阿谨实际从未对我有过非份之想,都是我的错……”
“你给我住口……”
看着男子满脸温柔认错道歉,唇瓣掀合间句句都在道自己不是,可那些话却是说的更加直白到甚至丝毫的不加掩饰,安夙胸中的那把火不止未降下去,反而却是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原本想要出口的话也被彻底的噎在了喉咙口,她怒吼了一声,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她说他无耻下流,可她却没想到他当真给她顺着竹杆儿的往上爬,那话说的她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承认他说的对可每次都被他得逞那话连她自己也听不过去,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反驳他说错了,那样岂不是在向他承认她对他有非份之想?可就算她真对他有什么非份之想或是龌龊的心思,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至少现在她并没有想对他做些什么,更没有向他说的,想要和他,想要和他怎么怎么样。
“阿谨早就已经长大,如今我们更是拜了堂成了亲,即使阿谨并未真正的放在心里,可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更是个正常的男人,会对你有非份之想,有不轨的心思,那也都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
就在安夙满心的纠结着自己到底该做出什么反应时,男子却是已然喟叹着再次开口,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时连半点的反应都没有,根本什么都不想做,那才是不正常的吧?
“你什么意思?”安夙听得眉心都是一跳。
“阿谨难道还没听清楚我的话?我说我不想再对阿谨等下去,阿谨,人生七十古来稀,人生并没有多少个十三年可以蹉跎和浪费,我和你却是已经错过一个十三年,我不想再等继续的等着,等阿谨做好准备真正的接受我。”
男子眼眸凝着少女眸光温软溢着笑,轻眨着眼眸掀唇一字一顿:“所以阿谨现在应该听清楚,也应该听明白我的话了?我想说的就是阿谨此时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成亲拜堂还有:洞-房-花-烛。”
“你说什么,洞房?”
安夙因着男子的话几乎尖叫出声,她抬眼看着男子如勾如画的眉眼五官狐疑的看着,似是想要在那张倾绝的脸庞上找出些许的破绽。
可男子脸上的表情却是透着无比的认真,她看了半天也根本没看出有半分与她玩之意,那双蕴着曜曜清辉的眼眸里此刻更是眨也未眨的看着少女,眸光透着直白又直接的裸露在少女眼前。
那是赤裸裸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
那双眼眸凝睇着少女娇美的模样此刻更丝毫不掩其间的期盼与渴望,那双眼眸里浓浓的炙热,让人几乎都不敢直视。
看女子明显不信也不解的表情,男子再次开口加重了语气道:“自然是洞房花烛,阿谨难道此时都没有发现,我的东西早就被全部搬进了瑾华宫?就算阿谨还未来得及细看还并不知道,可光听瑾华宫这三个字,阿谨也早就该明白,瑾华宫便是我选择布置的,我们婚后共居的寝殿。”
“你到底怎么了?”
安夙却听得脑子乱轰轰的,男子的话无疑是一个又一个的霹雳炸雷,炸得她脑子都有些发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为什么突然要反悔?明明就说好顺其自然,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明明就知道她会答应他入宫,她会答应与他成亲也只是不得不为之,他也明明早就已经答应了她,会让所有的事都顺其自然,那自然也就是说,他不会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更不会勉强她。
他一步步不着痕迹的接近她也就罢了,可她却未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样的话,他竟然在成亲当天就要跟她反悔?这完全不像他会做的事,即使在他身上有过此种反悔的前例在前,可她始终相信他并非贪恋鱼水之欢的人,她更相信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因为在此之前他若真的想要,那时其实他有太多的机会,那个时候她全心的信任着他,可即使憋得再辛苦他也没对真正的做些什么,反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关系才有缓和而已,那丝裂痕即使渐渐的在缩少,可并未完全的修复,他却是突然在此时如此强势又直白的告诉她,他想要对她用强?
就连刚刚在瑾华宫他早就怒极却也只是忍着怒意离开而已,彼时他说的话都还在耳边回荡,可才隔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为什么他的态度却是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与先前的态度可谓是南辕北辙,让他无法不诧异。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他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安夙眨着眼睛清棱的眼眸里满是不解,在她看来那的确是个荒谬的决定,她是个人又不是什么木头做的牵线木偶,难不成他以为他想霸王硬上弓,她就会真的束手待毙,半点都不会反抗?还是他就吃定了她没有武功逃不过他的‘魔爪’?
“阿谨似乎还未意识到,我们现在是夫妻?”
男子悠悠的反问:“夫妻之间本就该如此的亲昵,又岂能如阿谨这般如此的疏离冷淡?我才只不过是抱着阿谨,阿谨便迫不及待的想逃离,阿谨不会忘记今天夜里的晚宴?”
“我当然知道,可是……”
安夙微微一滞,看男子挑眉的表情瞬间了然,难怪她怎么觉得他会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来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当真如他所想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说的那些她当然知道。
他这是在提醒她,提醒他们之间的成亲虽然是从被最初的被迫,到后来商定协议合作,可是如今既然合作已经确定,立后大典也已经过了,她也应该进入到状态之中了。然则她却因着接连发生的事,因着他步步不动声色的靠近,反而本能的心中生对他出了害怕的情绪,进而对他的亲昵举动,更是有些本能的抗拒和逃离。
而她显然刚刚根本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更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皇后,和他妻子的自觉。而他便是在提醒她,哪怕只是协议,哪怕只是作戏,可她却根本还没有半点的入戏。
而这原本也是她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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