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挑拔,恨到牙根儿都在氧氧(2/2)
“我还好好的活着,我就是凌红鸾,我就是重华太子妃,父亲,我求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我就是鸾儿,父亲,我求求你了父亲,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我就是凌红鸾,父亲……”
女子神情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怎么可以不认她呢,他怎么可以看都不看她手中的圣旨就说她已经死了,可她明明还活着,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她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为什么却是不肯承认她?
“不过是想查明身份,这又有何难?”
安夙看着这幕敛了敛眉,视线亦落在女子手中的明黄卷帛,思索了片刻她正要开口,殿阙间突的响起道男人粗犷的声音,她撇头望了过去却是观礼台畔的几此时也都朝着这方走了过来。
红萝的声音也因着那道男声戛然而止,泪水也凝固在了眼眶,她侧头看去那说话的人却是狼王赫连煦。
“孤在旁看了许久,红萝姑娘既如此坚持自己重华太子妃,而凌国公却又矢口否认,其实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很简单,就照红萝姑娘所说滴血认亲,查明事实便是,只不过要一滴血而已,相信凌国公应该不至于舍不得吧?尤其名满江湖的寒神医正巧也在此间,相信神医肯定能分得清楚,说不定神医还有其它更简便的法子,根本就用不着滴血认亲呢?”
赫连煦微微挑眉看向安夙与锦:“楚皇与纪将军别怪孤忍不住插嘴,孤看这位姑娘所说不像有假,诚如纪将军所言,她哭得如此的楚楚可怜,却只不过是想认回父亲,只不过想认祖归宗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
“如是自然还是当众验个清楚明白才是正理,至于那道遗昭打开给在此各位看看总有人能分出真假,到时自然也就能够分得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又在说假话,楚皇纪将军觉得孤说得是否有道理?”
“赫连王说的的确是有道理。”
安夙凝了眼赫连煦笑:“只是本将军没想到赫连王不止如此怜香惜玉,还对此事如此的感举趣,狼王的提议亦是个好办法,不过狼王虽远来是贵客但此事吾皇自会有决断,终也会查个清楚明白。”
“更何况此事,更是事关本将军,本将军还有些话想要问,所以三位何必如此心急?终归今日之事,本将军必会给各位一个清楚又满意的答案,如是三位觉得如何?”
女子声音清浅淡然,话虽说的客气可那话意却是隐着深意,这是在说他们未免太过心急,轩辕无极薄唇勾起抹笑,看着女子从容的笑脸。
男人鹰鹫般的眼底却是泛着几许冷意:“就像将军说的查个清楚明白那自然是最好,此次本王等不远千里前来贺喜,本王更是为楚皇与未来皇后,特意备了份厚重大礼,若当真任人糊弄过去,却是未免辜负了本王与晋皇还有狼王的前来贺礼的一片诚心,且本王怕到那时封后大典的事若传出去,于楚皇还有将军的名声那都会是大大的打击。”
看着眼前这两张脸就让他想起,那夜眼前这个女人穿着男装趁着他沐浴闯进他屋里扮成男人调戏他不止,更是敢给他喂软筋散还骗他是毒药的情景,就让他想起那日小树林里,他被这个女人拿刀一刀又一刀狠刺,更是被这个冷血又狠辣无情的女人给打昏的情景。
那更让他想起同样那个夜里,这个彼时还瞎着眼的男人竟如入无人之境闯入他的房间反客为主,喝他的茶还敢出言威胁他的情形。
他视线状若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珍珠,而最最可恨的是,他花费了大量的心思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原来真在她手里,除在凤城夺到的玲珑玉骨,她手中竟然真的还有第二枚。
男人凝着安夙与锦,脑子里过往的一幕又一幕,不停的来回交替闪现,每每闪过一副画面,都让轩辕无极眸光更冷一分,到最后几乎整个后槽牙都在倾刻间狠狠的抵死咬紧,永宁候府大小姐纪华裳,灭了阮家主动找上他合做的那个鬼面修罗,第九渊的那位渊主,战神的师妹,如今更是这楚朝的皇后。
这个女人还真是千面万化,一会儿一会儿女,身份多到让人数都数不清。纪华裳,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人难以不恨到牙根儿都氧氧。自然的这个瞎眼的男人,他可从来都不认为他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凌国公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怕不过只是开脱之词而已,那不过是为臣者必要为君分忧罢了,若真违了帝王意,相信这个人迟早会看不到初升的太阳。凌国公无疑是头脑清楚的,比起地上跪的那几个蠢货那显然聪明的太多。
宗政明渊的视线却是一直胶着在锦的身上,两人正巧面对面站立,两个九王帝王视线在半空对接,许久无声,两人都自静默着,然则视线相交的刹那却隐有冰碎闪现。
刹那间的对视,却似隐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错觉。
然则众人视线都被吸引,这一幕是却是并未有多少人看到,那转瞬间自两人身上消散的冷意太轻太浅,亦是未有几人发现。
半晌后锦当先移开了视线,男子微微敛了眼睑敛去了眸度所有的情绪,眸光亦再让人看不分明。
宗政明渊捏着手中的玄骨玉扇,见状随后便也撇头看向了安夙,男人冷俊的脸庞染上几缕笑意,浓密的眉峰微挑:“小东西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朕时间多的是,所以你可以慢慢的问,朕可不像狼王与摄政王,朕半点儿都不急,能从朕手里逃脱,小东西,你逃跑的本事朕是早就看到早就领教过,今日就让朕再看看你审案的本事,朕想好好看看,小东西你要如何辨出这真假太子妃?相信小东西你不会让朕失望才是!!!”
“自不会让三位贵客失望。”
安夙轻眨了眼睫,因着宗政明渊一口一个小东西,眸光微冷了几分,眼前这三个男人都心怀不轨又唯恐天下不乱,宗政明渊一口一个小东西,声音语气和话都说的让人浮想连翩,不外乎是想抹黑她罢了。
赫连煦与轩辕无极两人逼着凌国公滴血认亲?
那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是想将此事闹大到不可收拾。想当然的如果滴血认亲的结果,与凌国公所说的结果相反?那后果可想而知左右凌国公那是逃不过这个欺君之罪。
红萝手中遗昭从何而来她并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也不知,可凌国公既然开口否决了红萝的身份,那么这件事便可以至此为止。因为即使那道遗昭是真,只要红萝身份是假,这所有一切都能回归原点。
可那到底终究亦不过是……
安夙说着似未觉赫连煦阴冷的眼神,凝了眼红萝与镇国公凌敬昭,却是迈步走去了旁边,垂头看着此时几乎将头紧贴垂地的几个大臣。
她眼神在几人身上一一闪过,停在一人身上开口:“明国公,本将军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皇上此刻就站在你面前,若你所言有半字虚假那可是欺君重罪。本将军想这点明国公应该最清楚不过才是,本将军想这个罪名你也捏待不起。”
“将,将军请问。”
万俟诚闻言本能手一抖,手中东西差点掉落在地,声音更是些变调:“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字虚言,还请皇上明鉴。”
原本就惶惶的男人,此刻声音更是如筛糠般狠狠的颤粟着,心头更是无比后悔,早知便不该开口,否则也不会弄到如此骑虎难下。
“凌国公刚刚的话我想明国公都听到了?”
安夙面色仍旧清浅,吐出的话却是让男人冷汗岑岑直落:“凌国公道红萝她并非凌小姐,所谓的圣旨赐婚也早就在十三年前,皇上前来大邺为质时,就已经取消,不止有退婚书,更是收回了当初的赐婚圣旨。”
“我们且先不论那遗昭的真假,可至少你们今日所为凌国公他事先根本就不知情,本将军说的对也不对?”
“这,凌国公他,他……”万俟诚有些结巴。
安夙打断接话道:“他自然是不知情的,这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有耳朵的人自然也都能够听得到,只要不是三岁小孩,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子更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分辨出来。所以本将军想问问明国公此事的来龙去脉,本将军想要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当初是红萝先找的你们,还是你们几个人当先主动找到的她?”
“如果是她先找你们,那本将军很奇怪,她为什么不找凌国公,并且直接将此事全都告诉凌国公,请凌国公出面替她做主?毕竟,只有凌国公才有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不是你明国公,更不是几位大人,不是么?反而有亲生父亲不找却舍近求远转而找上明国公和诸位大人来帮忙,这不是太奇怪了?”
“而若是你们先找到的她,那么明国公和几位大人又可否仔细的告诉皇上和本将军你们是从何处从何人口中知晓红萝就是凌红鸾?你们是在何时何地见到的红萝又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是红萝亲口告诉你们,还是你们从别人口中知悉?你们知道此事后又是如何确定的她的身份?”
“是暗中取凌国公的血,已经滴过血认过亲了?还是你们早已经亲眼见过那道立妃的遗昭,已经完全确定那道遗昭的确是真的?又或者你们只凭你们手中的东西,只凭着这枚玉牌,便如此轻易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选择相信她的话,继而如此莽撞的,冒着大不敬之罪,跑出来打断大典?”
安夙说着已拂袖手臂前探,从明国公微抖的双手中将其一直捧着的东西拿了过来,明国公手中所拿的东西的确是枚玉牌,玉牌入手间透着股子极为沁人心脾的暖意,玉牌上面还飘着些许雪花,然则却仍旧可以很清晰看到上面雕刻着的那朵娇艳红花。
还有那浅浅的用刻妯雕出的笔笔刻痕。
玉牌上面只有两个字。
红鸾。
不用问那定然是身份玉牌,真正渊远流长的权门世家,在家族子弟出生后都会拥有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身份玉牌,玉牌上一般都会刻上族徽还有家族子嗣的小字或者名。这几乎也成了一种权门贵族身份的象征,当然这些身份玉牌都各不尽相同,视家族情形族规而定。
例如夏候家的子弟也有,且那玉牌显然更加的匠心独具。
而眼前这枚上面刻的红花就是红萝花,换言之,这应该就是属于凌红鸾的身份玉牌,这种红萝花她在南疆的边关曾经见过,其实并非南楚独有,更算不上是什么珍贵稀有的品种,红萝花适应气候温暖向阳的天气,只要气候环境合宜都会生长,一般多生长在气候温暖的南方,南陵郡以及碧落山她都见过。
没什么好奇特的。
显而易见的这个玉牌凌国公已在玉阶下看过,光凭这个身份玉牌那当然证明不了红萝的身份,可红萝的身份显然的必不会有假,不止有胎记,不止有儿时的那些记忆,不止两人的表情言语,事实上这一点从她出现起,从知道她今日来的目的那刻起?
她就没有怀疑过。
“这……”
几位大人呼吸都是因而骤紧,大雪天的万俟诚额头脸上此刻更是都布满了颗颗的冷汗,女子的话问得极为刁钻,太多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首尾相连,逻辑更是清晰清透有序,那根本一个问题也不能答错,若是答错一个问题就会使整个事情的逻辑不通,从而推翻他们所有的话。
那只会让他们处境堪忧。
尤其再有有那几个男人明里暗中挑拔的话在前就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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