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刺(1/2)
红豆?相思?落文竹?
捧灯的画,是相留醉一闪而过的一个场景,他想抓住些什么,随手抓了笔作下。那女子的脸在记忆里很模糊,但手上勾出来却很顺畅,五官呈现是落文竹没错。
所以他和落文竹有什么关于红豆的记忆嘛?相留醉的视线失焦的看着一点红花的茶碗。
邱泽拿到题目摸着圆润下巴可爱的望着房梁,似乎房梁能给他答案一样。
段成玉吩咐小二搬了两张长桌摆在了屋里,苏锦麻利的为两位公子铺了画纸,倒了墨,开了颜料。她自小只会做粗使的活计,字都不认得几个,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石粉颜料手脚有些窘迫,生怕是什么名堂,打翻了就不好了。
邱泽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面靥如花。抓了折扇,跑到了长几前,抓笔作画。
相留醉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吩咐苏锦,“锦儿,磨墨吧。”
苏锦为难摸了摸头,看着相留醉,小声道,“公子,我不会啊。”
相留醉难得温温一笑,在砚上倒了些水,细长的手指衔起墨条慢慢研磨,“像这样,慢慢的,细细的磨,来试试。”
苏锦红了脸,接过墨条,在相留醉的注视下挪动两下,心早就失了正常频率,眼睛还不停的瞟向一边,看自己主子的反应。
相留醉怔住了,似曾相识的场景掠过脑中。磨墨的人温柔的抬起了头看着他,和着烛光,轻轻浅浅的一笑。
相留醉敛了所有深情,抓笔点墨,沾了很多水,在画纸上晕了一大片灰色。然后隔了笔等墨干。
那厢邱泽雪落老枝头,红豆点雪已成雏形。
苏锦看着自己公子纸上什么都还没有,急性子上来有些坐不住。
“好好磨墨。墨不好,画也不好。”相留醉有些严肃道。
苏锦一听,立即坐直,眼里只有墨。
窗外,两个人翻到了旁边的屋顶,屋顶正挨着二楼雅间的窗户。高个子书生舔了舔手指,戳破了窗户纸。
透过窗户纸,视线的远处,他看到一个美人侧着身拿起笔画着什么。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美人比天底下所有的画都好看。他的世界失了颜色,只有这公子是唯一的彩色。
相留醉手上不停,记忆慢慢填了回来。想起那天是个天阴欲雪的晚上,烛光很暖,屋子里很暖。他写了一晚上的字,落文竹就在一旁撑着头,磨着墨,看着他。“这字真规矩真漂亮,和你这个人一样。”
他见过她的字歪歪扭扭的不像个样子,“我教你,来。”
她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说,“天天在外边跑,到你这来就是找个轻松自在,还要写字?不如杀了我算了。”
那夜,她还是学了的,窝在相留醉怀里,右手被握着写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
“思”字未写完,记忆中断。
相留醉点了画中女子的眼睛里的晶亮,画已成,搁笔。
苏锦不懂画,不知道文人骚客们画山画水,画草画鸟是个什么情怀,但看了相留醉的画她哭了。她在想是不是心底那种不能名状的相思萦绕不散,凝成了画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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