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百里之距，幻梦无色（1/2）

上官姬璎没料到，百里萱儿停下脚步，用怜惜，慈爱的眼神望着她，问道：“你的祖父，还好吗？”祖父？上官姬璎听着百里萱儿的问话，再忆起令狐暮莲所说的，她与自己祖母吵了一架，和那句“直到后来莲玥与一个姓第五的男子成亲。”上官姬璎只能猜测，或许是与自己的祖父有极大的关联。

说到自己的祖父，虽然在记忆中并没有见过他，这点倒是与自己父亲一般，神神秘秘的。上官姬璎只得老实的回答道：“祖父，已经不在了……祖母，也是……”

百里萱儿听到上官姬璎的答话，一瞬间僵硬在原地，痴呆地望着她：“你说，他们都，不在了？”最后的那一个字，几乎是迟疑着说出，声音轻得，都可以被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覆盖。上官姬璎僵硬的点点头，毕竟她不知道，这百里萱儿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只能顺其自然。

百里萱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地面并没有穿透她的身体。她坐在地上，任由泪水从眼眸中流出，接着，她大笑起来，歇斯底里地大笑，大哭。就像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果然，你们就算死都要在一起，哈哈哈哈……我终究，没有一席之地吗……”百里萱儿本来就保留着死去时的少女容貌，此刻更是哭笑着，令人怜惜。只不过，上官姬璎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

“喂。”上官姬璎缓缓蹲下身，平视着百里萱儿，试探着，“你，和我祖母究竟发生了什么？”百里萱儿直视着上官姬璎的眸子：“我为何要告诉你？与你何干！”上官姬璎凝眸，她附身在那布衣女子身上时，曾经叫喊过：“我找到你了，上官……”为了，什么？她的祖父，为了，那百里萱儿口中所谓的报复。

上官姬璎冷冷地望着百里萱儿，却骤然听见百里桦迟的声音：“你可真给我百里氏族丢脸！百里萱儿……”透明的灵体在看见百里桦迟时，瞳孔瞬间放大，口中诧异道：“你，你，是你！”根据轩辕珛瑾的说法，阴阳家的诸位长老，都是活了许久了，虽不知是多久之前，但是可以保证的是，在这世间，再没有人认识他们。

百里桦迟冷哼，火红的衣裳在夜色中尤为明显，她抬起涂满大火色豆蔻的手，悬空一抓，百里萱儿便以被死死抓住脖子的模样被悬空提了起来。百里萱儿扑腾着脚，含混不清地叫喊着：“放开，放开我！”上官姬璎冷眼看着这一切：“百里桦迟，别杀她。”

灵体是不用害怕被勒死的，只是因为百里桦迟用的是无尽的强大法力，才会让百里萱儿寒颤。百里桦迟没有放松手下的动作：“为什么？怎么，你还想试试轩辕珛瑾给你的咒文吗？”上官姬璎笑着摇摇头，咒文，本就是以防万一，不用，也罢。

“不，我只是想，她欠令狐老夫人的一个真相，我祖母的一个道歉该还了。”百里桦迟噗笑一声，收回了手，令百里萱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上官姬璎，你很幼稚。”“多谢夸奖。”上官姬璎踱步走向她，再一次蹲在百里萱儿面前，玩弄着自己右手的手链：“百里萱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亦或者是死。”

百里萱儿从未想到，明明上官莲玥那么懦弱到不愿直视死亡的人，她的孙女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出杀戮的字眼。“我，我不说！”在百里萱儿的认知里上官莲玥和令狐暮莲这两个连听她谈论死亡都不敢的人，她们的后代又会厉害到哪里去。

只是，百里萱儿错了，她惹上的，不只是上官莲玥的孙女，更是九百年前的奇迹，上官氏族始祖——上官璎的转世。

尽管，连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呵。”上官姬璎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百里萱儿，“冥顽不灵。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子知道那年发生的事情了吗？”此话一出，不止是百里萱儿身躯发颤，就连站在上官姬璎身后的百里桦迟，也是一样。五指交缠，别过头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