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生不是游戏（1）（1/2）

“嗨，哥们，你都趴在这里半天了，快醒醒，你的游戏时间已经用完了。”豺狼哥在睡意朦胧中听到有人在旁边催促他。豺狼哥浑身疲惫，懒得动弹。有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摇晃。

“谁呀？”豺狼哥勉强睁开眼，打着哈欠，神思还沉浸在梦境中，因此觉得网吧中的一切都很陌生。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网管以为豺狼哥在开玩笑，拍着豺狼哥的肩膀，开玩笑：“你还知道你叫陈平吗？”豺狼哥盯着网管足有三十秒，然后才稍稍明白了自己的状况，慢吞吞地说：“我在网吧上网，然后太累，就睡过去了……”“哥们，你可想起来了。我本来以为你就是歇歇，没想到你这一睡就是半天。我刚才跟人换班，出去吃了午饭，回来一看，你还在睡呢。你这玩得也够久了，还是回家躺着歇歇吧，多舒服。”

在这三天内，豺狼哥精力耗费太多，已经不能再疯狂玩下去，听网管说得很在理，就想离开网吧回家。他刚从座椅上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赶忙扶住桌子，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这才缓缓起身。网管跟他熟识，生怕他有事，就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豺狼哥摆摆手，说：“我到街上吃点儿饭就好，你忙你的。”网管给人打工，大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豺狼哥既然如此坚持，网管也就不再说什么，目送豺狼哥推门出了网吧，感叹：“三天时间就练成服务器第一，这股子玩命劲儿既让人佩服，又让人无话可说。”豺狼哥耳尖，头也不回，故作潇洒地抛下一句：“等我在下个月的游戏争霸赛中成为冠军，一定请你下馆子撸串喝扎啤。”网管只当是句玩笑话，随便回道：“那我得提前留好肚子，到时候也好大吃一顿。”

豺狼哥到路边自助取款机前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在游戏中冲到全服第一获得的五千元奖金已经到账，这让他心里觉得踏实。他给母亲的银行卡里转过去一千元，然后拨通电话，对远在乡下的母亲说：“妈，我刚发了工资，往你的银行卡里打过去一千块，你明后两天到镇上的银行查查看。”他母亲很高兴，在电话里嘘寒问暖，叮嘱他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豺狼哥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继续欺骗他母亲：“妈，我找的那份工作不很累，你就不用担心了。”母子两人聊了几句后再没有什么话可说，豺狼哥抬头看到已到了拉面馆门外，就借口说要工作了，挂掉电话，走进拉面馆，要了一份牛肉拉面，加上点儿佐料，狼吞虎咽般吃起来。

十分钟后，豺狼哥吃完一大碗拉面，连碗里汤汁也喝掉大半，从桌上纸盒中撕扯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付了钱撩起门帘往家走。

豺狼哥在网吧附近的小区跟几个陌生人合租了一套四室一厅的公寓，平时几个人各忙各的，很少凑到一起。偶尔有大事发生时，比如世界杯、房东收房租、网络欠费等，这几个人才会聚起来聊一聊。这四个人当中，有两男两女。住在豺狼哥隔壁的男生名叫程子豪，做平面设计工作，经常加班，偶尔还夜不归宿；孙楚楚在商场中的化妆品柜台工作，闲来无事经常摆弄自己的眉笔、唇彩等，凡是柜台新上市的化妆品，她都会在自己脸上试用，以至于豺狼哥大多时候见不到她的真容；李芸在齐中城繁华地段的一家酒店上班，她长得面容妩媚，往往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其实性格泼辣，她经常“调戏”豺狼哥，豺狼哥却对她无可奈何。

十分钟后，豺狼哥步行回到住处，开门进入客厅，换上拖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咕嘟嘟喝了几口，然后躺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过了也就五分钟，李芸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对着墙上的镜子搔首弄姿。豺狼哥坐在角落里，斜眼正好看到李芸的侧面，而李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屋里还有别人。豺狼哥色眯眯的眼神在李芸的身上游移，惊叹于她的身材，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不由得看呆了。

李芸在镜子前侧转身体，无意中瞥见躺在沙发上两眼发直的豺狼哥，心中明了，也不说破，仍然旁若无人，在豺狼哥面前“表演”，甚至故意掀开浴巾一角，“挑逗”豺狼哥。豺狼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李芸八面玲珑，早就料到会这样，赶忙裹紧自己，飘然尽了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豺狼哥有些懊悔没有早行动，却听到李芸在屋里哈哈笑着，说：“你可别胡来啊！老娘可不是好惹的。”这句话好像揭穿了豺狼哥的伪装似的，正戳中他的痛处，令他彷徨无措，但又不甘落于下风，索性拍了拍李芸的房门，说：“你刚才是没看到我还是假装没看到？”李芸坏笑着说：“你是不是对老娘有什么企图？”豺狼哥沉默了十几秒钟，终于鼓足勇气说：“有没有企图你开门就知道了。”

李芸平时在酒店上班，偶尔会受到别人言语的戏弄，知道那些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他们有些鄙夷。刚才她发现豺狼哥后，本应该收手，却鬼使神差，故意在豺狼哥面前摆弄姿势，招惹得豺狼哥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