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半月考（1/2）

一场雨后，九月中旬的清晨，有微微凉意。

固湖一中的操场上、小卖部旁，聚集满着聊天，买水，临时抱佛脚复习的学生。

广播里，全校普通话最好的女老师在循环播报：

“今天参加考试的有高一年级、高二年级。高一年级第一场考语文，时间还是上午7:00-9:30，第二场考数学，时间还是上午9:50-11:50；高二年级第一场考语文，时间还是下午2:00-4:30，第二场考数学，时间还是下午4:50-6:50。”

考完第一场语文后，张筱青在操场边碰见唐如和周姗。

她见唐如自然的递瓶矿泉水过来，于是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渴。

“考得怎么样?”唐如收回水。

“还可以。”

“前面第二道选择题，你选的什么？”

“a。”

唐如开心道：“我选的也是a，可有点纠结想改成c，幸好没改。”

“我改成c后拿不准，又改回a。”张筱青笑了笑：“不敢保证绝对正确，所以你别得意早了。”

站在后面的周姗，忍不住撇嘴抗议：“你们俩真讨厌，要对答案那边对去。”

唐如拧下周姗，提议大家一起到凉亭坐会儿。

张筱青抬手腕，瞄了眼时间，然后她们说：“你们先去，我还没上厕所呢。”

周姗说：“那现在去呀，我们等你。”

张筱青有些不好意思，她沉默片刻，低声解释：“只有在进考场前1分钟上厕所，下场考试时才能不紧张。”

唐如深表理解，说几句要她放松点之类的话后，与周姗并肩穿过人群。

厕所外壁，绘有连绵起伏的山水画，笔墨或浓或淡。

张筱青立在跑道中间，经过她身边的同学，三五成群。

还有1分钟，等待她的是下一场考试，接着应该还有分数、排名。

这次考试因两个年级同时进行，为更好的保证纪律，避免每个考场人数过多，于是采取共用考场的办法，完美解决了增加考场的问题。

高一年级，是按之前中考分数划考场的。成绩越靠前，越能在本年级各班考场。张筱青的考场在高二（1）班，211寝室里，也只有她不在本年级考场。

第二天考英语，她发现课桌右角，贴着她考号的纸条上，有一行雄浑有力的字：

“你好，哪个班的？”

她拉开考试袋，放好水笔、铅笔、橡皮擦，等监考老师发卷。

隔天上午考物理，她的考号条又多了一行字：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叫什么名字？”

她仍然置之不理，准备用具。

等监考老师收卷离开后，她趁收拾东西的空，看看左角的考号条，能判断出留字的男生成绩优异，并且很可能是这班的学生。成绩优秀的男生，如此无聊，当真令她费解。

高一年级，最后一场考试时间安排在星期五下午。

五点后，校园里熙熙攘攘，学生们高高兴兴地去停车处，推车回家。

张筱青对班主任越来越无语，别的班同学早回家了，他非要求1班同学暂时别走，要和实验班进行篮球比赛。

“语文老师也来当教练，女生来当啦啦队，我亲自监督，看谁没有集体荣誉感敢早退。”宁叙兴致勃勃宣布完，男生们沸腾了。

“晕，谁想看什么破比赛。”张筱青小声嘀咕，还递眼色给唐如，召唤队友共同吐槽嫌弃班主任。

“青青，听过运动的男生最有魅力这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