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青楼也遇倾城色（2/2）

四爷是品茶中的行家，本以为自己困鹿山皇家古茶园的生态古茶，已经是茶中极品，没想到，这位烟柔姑娘珍藏的普洱茶，香味醇酽厚重，回甘绵绵，喝起来自有一种荡气回肠之感，居然别有春秋，毫不逊色。

再看看眼前两个美得各有千秋的俏佳人，一个娇俏爽朗，一个温婉柔媚……此等时光妙曼，直叫人忘了今夕何夕。

四爷连赞三声好茶，烟柔知道自己的好茶，终于遇到了喝茶的行家，遇到了有缘人。所谓茶缘，就是缘分，有的人喝茶但是不见得就懂茶，有的人不喝茶但是却可以对茶的意义和它独特的韵味、以及它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深刻内涵有着具体而专业的描写。对于茶的认知，不仅仅是去了解它实物上的特性，觉得它的色香味形具佳就证明自己与茶有缘，要了解茶，真正与它结缘，那么就要去了解它几千年的文化，了解它最深处的东西。

烟柔姑娘好茶得到了四爷的肯定，自生出欢喜。

“好茶伴好曲，烟柔弹一首曲子给二位爷助兴。”

径自到古琴前逶迤坐下，左手轻点琴弦，一触即起，同时右手拨动琴弦，一曲《潇湘水云》，以圆润飘逸的泛音和跳宕起伏的自由节奏描绘出一幅轻雾缭绕、水波荡漾的优美意境，连绵不断的旋律仿佛是云水苍茫的景色仿佛让人置身于风烟俱净、天水共色的空明之美。

接着，曲调以较大起伏展开，表达内心的忧患，寄托自身的幽深思绪。如倾如诉，幽雅、飘逸、空灵的琴音，仿若天籁之音。乐曲的第二部分是琴家们称之为“水云声”的段落（第四和第八段）。它运用“往来”、“荡吟”等技法在低音区滑奏，颤动的音色使人产生水荡云移的联想，造成“烟波飘渺”、“水天一碧”的势态，在第一次“水云声”之后第五段里，通过主题的发展变化，把情绪引入一个新的境界，形成全曲高潮的前奏，接着速度趋缓，但在第八段又一次出现了“水云声”，那小三度的音型，在低音区迂回冲驰了三次，终于将激荡不已的情绪推向高潮。但即使在后一些高潮乐段里，音乐的布局也不是一览无余的。通过旋律由低而高的四次递升，给人逐层推进的感觉，加上十五度的大跳，切分节奏的不断出现，商、羽多种调式的转换，以及滑音和滚拂的运用，增强了乐曲的气氛，使情绪的层层波涛，如江河流水，难以遏制。最后，曲调趋向舒缓、平静，低沉的音调中透出抚弦低叹的凄楚情绪，其下行进行的音调似作者无可奈何的叹息，曾经怒涛汹涌的潇湘水云至此风平浪静……

镜儿不懂音律的人，亦听得不忍发出一丝杂音。

而深谙琴棋书画的四爷，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惊喜犹如在大海中取珠一般，忍不住对烟柔投去赞赏的一瞥，恰此时烟柔姑娘也把目光温柔的锁定，两人这一瞥，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在烟柔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好曲，好曲。烟柔姐姐你太厉害了。”一曲终，镜儿忍不住激动的鼓掌称赞。而称呼，也不知道不觉从烟柔姑娘，换成了烟柔姐姐。

看着镜儿单纯无邪的样子，烟柔和四爷相视微微一笑。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一瞥，似乎就此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