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西山下来的匪(1/2)
城里的人比较本分,老实做人,理性做事,不与人争三分田地,守着自家的那盏油灯过日子。无论外界发生什么变故,还是会从一惊一乍中回到现实。遵循守则,小心翼翼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明明知道把城里的违禁品倒腾出去,再送到西山那边就能赚个大钱,但这样的空子不能钻,有一天出了事,孩子老婆一大堆,咋办?你以为那些灰鬼呢!更多的人是把占领者看作是改朝换代的事对待,谁来了都一样。百姓么,只为生活。于是,那些有意败坏民俗的外来者,为了那么一点点见不得人的利益,偷走了当地人忠厚行事的底线,留下一个个黑洞。
有人说社会的伤风在于性,国家的衰败在于思想,想想,一点也不假,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如何走?确实是治国理政的基础。如是,一个社会就不能缺失独立的公共媒体的你讲我讲,有一个平台,讲的多了,就有认知,慢慢的达成共识,再往后,就形成了免疫。只有免疫了的肌体,才能称得上健康的活着。但任何事情不可能一劳永逸或一成不变,变是自然行走的规律,或新生,或枯萎,如人,从自然中来,再回到自然中去。如官,从民众中来,再回到民众中去。从“方”走向“圆”是人类的一个格局。礼仪,人格,尊严,县城的人虽不及如此,但诚实地活着,不投机,不钻营,仅此。
西山下来的匪,绑票戏谑称“请财神”。乡下的财主给请完了,也没得再请了;再请,就成了阶下囚,如是那样,就不人道了。这和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初衷背道而驰,于是,一个富庶的古镇开始了梦魇般的缠扰。
后来,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坊间的麻木就顺其自然。不再惊疑,悚然,发生了,街坊邻居见面时打个招呼,张口一提,谁家又给绑票了的什么。不是自家的事,说的远不如平常家长里短的那么上心,传播的热度仅限于一个响午的空余,过后说着说着就云淡风轻了。
有心人留意,这绑票多和话长的人有关联。女人嘛,做个针线活儿,在清闲散淡间,拿个马扎,往自家的街门口一坐,一来省的呆在家里闷得慌,二来清风凉稍看看大街和左邻右舍的说说话,这一天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假如有个过路的人问个话或打听个事,也不见外,问啥说啥。要是身边还有个孩子,过路人再略施小惠,一兴奋,把别人家的事连帮带底全端了出去。
镇上的临街女人是出了名的贤惠,天生的一副热心肠。不知因自个儿的嘴快,无意中给别人家平添了些许隐患,不出几天,那家人准有事。有时候也因多说了三五句,那家人的福报就来了。事事难料,因说话引起的意外,不是一个小心就能预料到的祸福。
史家被绑票的证实,那段时间,镇上陷入“洛阳纸贵”的惶恐。
每当夜幕降临,镇间的商铺打烊后,街边凸显清冷人稀。出门晚归的生意人,走一段路,不免左顾右盼些,继而回头看看,疑似有人尾随与否。
当年山西主政的阎锡山在日本留洋时,回国绕经汉城,正值官员下朝,见阎西装革履,误以为日本人,怯从心底陡起,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贴墙行走。时不时还回头窥望一眼,如鼠畏之猫也。此状,晚间镇上归家的有钱人犹似。
镇上沦陷日久,匪的绑票出入镇间平常,踩盘、跟踪、绑票,后有好事者秉告警局,一查,遭劫绑票者竟无一人为日本商人。不觉疑窦顿生,又无从入手;同僚告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绑票有几桩能够大功告破?一言以蔽之,保全自己,莫管,走走样子即可,有心照不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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