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悄然离去(1/2)
城的失落,不因血战,而在无刃弃之。仅一夜之间,是政之过,还是民之幸?
据悉,省府长官公署的撤退公事是在午夜时分电告,又由县府即刻下达执行的。一时间,先前准备好的军用卡车,骡马大车,以及大小机关雇佣的驼队、毛驴、洋车、独轮车等,借助于社会的一切之必要交通运输工具,出西城门,经怀仁县境,一路南逃去了。
事后,有战时旅行记者发文称:弃城南退是早有预见的。城,无险可守。
有序的撤退并没有放弃此前因开仓放粮,一元一袋引起踩踏伤人风波的弥补,将粮库剩余的陈粮及时处理。这一修正,士兵在夜深人静的街巷作业,按院门牌立于街门一角儿,一院一袋,无以薄厚。
开仓放粮非政府履约的灾年赈济,而是迫于日军的临近,将这批存储于县城东粮库的军用补给又来不及转运,接令就地变现或放粮于民。
下半夜,政府的悄然撤退,让这个紧张了些时日的县城突然间消停下来。如一出缺了灵魂的新编地方历史戏,算不上全本,只是一出,其结局——刚走了台,还没有亮相,最多是热场,就草草卸妆走人。那些跟着曾经热闹过的戏迷,原以为自己也是戏的一份子,虽不是主角儿,也算个跑龙套的。场一撤,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介买了门票,付了钱的主儿。戏没看成,银子到先扔出去不少。
此前,国共要人***、彭德怀和傅作义及阎锡山部下的将军,齐聚边城于城东的一个村庄会商,城之安危在此一议。
县城,平静如初。
国人之命运,这一从民国初建以来就有的命题,一直延续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角逐,甚至不惜以脚说话的方式走到今天,依然未决。本是民国,却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共识和一统。一国三公。
蒋委员长的抗日盘算,有着自己的如意。和日本人对峙,以盾对矛,显然不是明智的主张,任何时候得先保存些实力才是最主要的。退一步讲,让出些地盘,以时间换空间,积蓄力量,再作打算。“以空间换时间,以小胜集大胜”,一个“弃”和“引”的战略,北守东放。正面硬拼绝对是败笔,避其锋芒,学会迂回乃兵家之道。另一,舆论很重要。以笔伐宼,唤醒民众,不失为上策,同时也是日后借媒介说事的实例。惟政者多有此一举,以备为史上的漂白佐证。如果把家当拼没了,蒋的天下就完了。这是外患,还有内忧。有关社稷民主的持续,而反政府的力量一直在膨胀,这是蒋的心病。
自打以一国之元首从苏俄访问归来,消灭异党的谋略是铁了心的。俄国人的社会主义道路,其模式不适合中国的国情。如果走了俄国人的道路,一个“专制”和“恐怖”的中国与“三民主义”的政治之问“是根本不能兼容的。”
在世界诸国,以暴力革命共产象征的共产党组织成为政府合剿的对象。红色正逆行一步步发展,蔓延,如星星之火。在吾国,在共产国际联盟的最初领导下,作为支部,一颗红色的种子,适逢春播、夏锄、秋收,虽遭严寒,却如红梅北傲南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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