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迹，追往忆（1/2）

回到宸华宫后，羽凌把凰歌放在床上，让仙子去准备醒酒汤，凰歌调皮的伸手挽住他的脖子，还对着他傻笑，可爱极了。

羽凌也跟着她笑了：“歌儿笑什么呢？”

凰歌笑说：“羽凌哥哥，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想唱给你听。”

羽凌笑说：“哦？什么歌呀？”

凰歌想了想，说：“不记得名字了，反正很好听，你听不听嘛？”

羽凌笑说：“当然听了。”

凰歌迷迷糊糊的开口唱了：“蝉声陪伴着行水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匀散一缕过往……”

刚开始的时候，羽凌面带笑容认真倾听，渐渐的，他的笑容消失了，眼里的情绪逐渐复杂起来，忽明忽暗。

凰歌唱的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还有些压根没在调上，唱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等到一整首唱完，人也睡着了。

羽凌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坐了半天才出去。

那首歌的旋律是如此的熟悉，恍然间，他看见了很多画面，足有一世那么长，但是很快划过，模糊不清。

唯一清晰的一幕是她静静躺在床上，似是沉睡了一般，而他守在床前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着什么。

凡间过了几个沧海桑田，那一幕却未曾变过，周身的仙气显示他们当时并非凡人，而那个地方……梧桐殿！

凰歌醒了，头还有点晕，看见床前的桌上放着解酒汤，她便端起来喝了，清醒了不少。

出了房间也没看到羽凌，不知道去哪儿了。

小仙子恭敬的行了礼，说：“太子殿下去见陛下了，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

“哦。”凰歌点点头，说：“没事，你先退下吧。”

小仙子退下了，凰歌在院里随便走走，想着去妖界的事。

妖魔界和神界一直属于对立的位置，最好的就是互不侵犯，最坏的就是开战了。

去妖界是要寻由头的，虽然他们确实有事，但是毕竟身份特殊，本不适合踏入妖界，尤其还是暗中潜入的方式。

再者羽凌是天族太子，他的安危关乎三界安定，就算那些妖怪不一定伤得了他，万一有魔族的借刀杀人呢？魔君还没死呢，会做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就算他们敛了一身仙气，甚至伪装成妖怪，也不能在妖界待太长时间，可是又不知道谁会知道点他们的事，妖怪又不盯着他们。

“歌儿。”羽凌回来了。

“羽凌哥哥。”

羽凌走到她面前，柔声说：“头还晕不晕？”

凰歌摇摇头，笑说：“没事了。”

羽凌说：“你可还记得你昨天唱的那首歌？”

“歌？”凰歌回想起来，但是什么都没有，全忘了：“不记得了。”

羽凌柔声说：“是一首很熟悉的歌，不如我吹一遍给你听吧。”

凰歌点点头，羽凌拿出紫玉箫，缓缓吹起那首曾经吹过无数遍的曲子。

凰歌安静聆听，旋律熟悉，熟悉到她能想起每一句歌词，记忆恍惚，浓厚的情绪一一从心间划过，只是一首歌，似乎承载他们所有的过往。

虽然抓不住，却依然那般真实，无可替代。

一曲结束，凰歌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布了水雾，视线有些模糊，心里有些刺痛，他们的过往，是否如那首曲子一样？淡淡凄美。

“歌儿，有没有想起什么？”

凰歌微微皱眉：“我也不知道，有些不太真实。”

羽凌没有追问，本来也不可能只是一首熟悉的歌就想起全部的，还是要慢慢寻找。

天帝那边羽凌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期限，还是凡间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就必须回来了。

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不可以真的不管不顾，他们也会遵循自己的责任，不会任性而为。

俩人敛了所有仙气，扮成小妖去了妖界，暗中查找。

妖界很乱，但是没有魔界黑暗，一些和善的妖怪看起来与凡人无异，正常修炼，正常生活，从不害人惹事。

甚至还有些就和凡人生活在一起，也没人发现其妖怪的身份，只要防着些修仙弟子什么的就行了。

群妖生活的地方，估计打探不到什么，毕竟那些都是凡间的过往，倒是可以从凡人堆里的妖怪身上下手，也许真的有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