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盟初立（1/2）

赵泫望着满园红梅，长叹一声，神情甚是凄哀。

赵沅不解，问：“五弟为何无故叹息？”

赵泫道：“二哥，虽我不是在宫中与你一处长大，但当年我母妃是如何殁的，想必你定听说过。而我自西凉回国之后也听闻先淑妃娘娘的事。”

听赵泫说到此处，赵沅面上立刻变了颜色，他警惕且冷峻的望着赵泫，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赵泫并未因此打住，而是继续道：“你同我一般，这些年都饱受独孤家欺压逼迫，更有深仇似海。”

赵沅面色似铁道：“五弟突然说起这些，欲言何意？”

赵泫道：“弟弟并无意挑起二哥伤心事，只是二哥应该最能体会弟弟对独孤家的防范警惕之心。独孤志提出推举我做主审，弟弟反复思量深觉其中有异，满朝中又无人可与之商量，只好来求二哥，请二哥相助。”

说完赵泫起身长揖一拜，半天不曾起身。

赵沅看着赵泫这幅极为恭敬的模样，并未着急回应他。

赵泫这番话已挑明他向投奔自己，这与赵沅先前对赵泫朝堂立场的判断有些出入。

若是前些天，赵沅见赵泫愿意投靠自己，必是极为欢喜。但他听湘夫人一番话后对赵泫存有疑心，他现下不知赵泫到底是真心投靠，还是两头为好，只是做戏而已。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怀王这才回转笑颜起身将赵泫扶起，道：“五弟今日既在我这里如此动情的说了这番话，我也少不得为五弟打算打算。”

赵泫听见这话，如获至宝一般欣喜，道：“二哥快讲，赶紧替我出出主意。”

赵沅道：“依我看，这个差事五弟不妨接下来。一则是的确如五弟所说，官家现下对独孤家已有所防备，自然不会再让东府的人出任主审官；这二则，独孤家毕竟在朝中树大根深，官家也还是要顾及他们的势力，自然也不好直接任用我推举的人。眼下朝中不管是职衔还是人望，最合适的就是五弟你。你在朝中关系简单，又是咱们赵家的人，由你来做这个主审官正好可以替官家盯着独孤家的一举一动，以免他们再行做大，这是对官家对朝堂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赵沅说完，见赵泫仍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便道：“你放心，你今日说的话二哥已经明白，日后二哥也不会对你的事情置之不理。官家那儿我也会推举你，如果你担心经验不足，被东府的人利用谋害，我也必得替你找些的得力之人，来帮你分担看顾。你就放心放手去做吧！”

说着赵沅还拍了拍赵泫的肩膀，有拿他当自己人之意。

赵泫这才高兴起来，他起身向赵沅行礼道：“如此甚好，弟弟就先谢谢二哥大恩了！”

赵沅赶紧扶着他，道：“咱们自家兄弟都是为了赵氏江山，何须言谢。”说完也欣慰的笑了。

天色渐渐深了，穆王夫妇便拱手告辞，怀王夫妇将他们送至门外方才回来。

回府路上，石亦雪怯生生的对赵泫道：“先前与二嫂闲聊时，二嫂说起咱们府中如今人丁稀少的事情，又带了两名女子出来说是让我带回府中伺候你。我想你先前既有了话，那两名女子又真是生的极好，看上去也很是温柔知礼的样子，我就做主给带上了。王爷不会怨我吧。”

赵泫道：“怎么会呢，早知会如此的。这些事情娘子你做主就是了。”

石亦雪有些失望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赵泫看着石亦雪有些怅惘失落的样子，便将她揽入怀中道：“你放心，在我心里，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疼惜我的人。”

说完，赵泫就握紧石亦雪的双手，将头靠在她的肩颈处闭目养神。

石亦雪依偎着丈夫心中缱绻万千，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幸福。

几日之后，朝会上。

独孤志与怀王赵沅史无前例的意见一致，推举穆王赵泫出任主审官。

满堂俱惊。

官家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似乎已有了准备，他并未像其他大臣那般惊讶，也没有去探究这种变化的原因。

他只是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叫赵泫出列问道：“丞相与怀王都推举你做这百官考课的主审官，你自己觉得可能做好？”

官家不问赵泫是否愿意做，只问他能否做好。看来他是在心中早已认定，需得穆王做这个主审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