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几多欢喜几多愁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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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农历乙酉年。
阮长寿和赵瑾可谓是:
朝朝恰似采花蜂,飞出西南又走东;春尽残花无觅处,此心不变旧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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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是个不婚主义者。
虽然和阮长寿同居在一起,但是俩人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
她极其认同《最与性》中的一句名言:“让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持续不断地生活在一起,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是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状况。”
所以给予男朋友绝对的人身自由的同时,她自己亦是如此。
阮长寿对于婚姻也是不看好的,他的口头语就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生命里没有婚姻无所谓,生命里缺少了爱情不如去死。
英国的玛丽·沃尔斯通克拉夫特女士曾经大声疾呼警醒世人:“爱情从它的本质来看,必定是昙花一现的。人类社会最神圣的纽带就是友谊。”
这个观点甚是精辟。
恰如其分地描绘了阮长寿与赵瑾之间的关系,一半儿是爱情,一半儿是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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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阮长寿已经在京城的地产界广告圈里小有名气,不管走到哪,别人都会尊称他为“少帅”。
时间久了,真的好像被“少帅”附了体,腰杆笔直,走路生风,生意场上,谈笑风生。
公司的广告业务量与日俱增,甚至有异地的开发商慕名来到北京,诚惶诚恐地邀请“少帅”出山。很快,上海、重庆和沈阳,就组建了“点睛传媒”的分舵,解决就业岗位一百余个。
当然,这些合作的地产项目,已经是阮长寿挑肥拣瘦甄选出来的,赵瑾的“dtz泛城经纪”不怎么费事便接下了后续的销售代理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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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阮长寿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全身心放在“点睛传媒”上,难免冷落了“阮导艺术创作室”的那帮老人。
渐渐的,有些言语传进了耳朵里,说什么忘本,说什么负义,说什么阮导的心血付之东流,说什么少年得志别急路还远着呢。
阮长寿的母亲就于“阮导艺术创作室”下一步怎么安排的事情,找儿子沟通了三次。阮长寿又把“加法,减法和圆”的魔怔型研讨报告给母亲重述了三遍。
最后,阮长寿的母亲想明白了一个理儿:儿子大了,明晰了取舍,寻找自己的圆去了!
她便不再争,自己做了主,把老人们聚了,利润大伙分了,公司注销,好聚好散,不过梦一场罢了。
手续办完,事情办妥,她怅然地从工商局里走出来,仰望天空。说也奇怪,那天的天很蓝,却没有一丝云彩。东边没有,西边没有,南边没有,北边也没有。
她没有回家,而是坐地铁去了八宝山。
阮导在照片里还是如往日一般笑容可掬,他盯着她看,不说话,只听她说。
她说,儿子有出息了,长本事了,在广告圈抬起头了,在生意场上有一号了。
她说,自己也想开了,不再闷了,退休之后被返聘了,学会自己开导自己了。
她还说,人心散了,创作室也散了,你的加法、减法,没有人记得了,过两年,等我去了,咱们俩人在一起就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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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开阖,如在江湖中,一波未平,一波又作。
前脚,因为“阮导艺术创作室”注销的事情,阮长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脚,突然接到了发小姜五一受伤住院的消息,阮长寿忙里忙外,操心劳神。他托关系请到了医院最好的骨科专家,亲自主刀给姜五一做了手术。他咨询了工伤方面的权威律师,告诉姜五一如何最大程度的争取自己的补偿。
发小这边的事情没等安顿好,异地分舵项目上又是事故不断。
连续几个月,北京、上海、重庆、沈阳,四个地方,飞来飞去,到处灭火,焦头烂额。
赵瑾有事找他,都不一定能逮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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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日,19时6分,享誉海内外的文学大师巴金在上海逝世,享年101岁。
巴金一生丰富的文学创作和“说真话”的高尚品格对中国文坛与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被称为“知识分子的良心”。
阮导当年有幸采访过巴金先生,阮长寿的母亲更视巴金先生为导师。
10月24日,巴金追悼会在龙华殡仪馆正式举行。前来瞻仰巴老遗容的群众已近千人,长长的队伍从瞻苑厅一直排到殡仪馆门口。阮长寿和母亲排在队伍里,目送着一代文学巨匠自此远去。
巴老的骨灰按照他的遗愿撒入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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