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她当皇后（3）（1/2）

题记：“你爱过一个人吗？”“爱过”“我也爱过，不过他死了，是我亲手……送他下的地狱”

……

……

之后的日子，未央宫夜夜只有柳长明一个人。

他紧皱眉头，睡在了正屋的塌上，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我可以不娶她，我只想……保护她……”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她哪里好？！她哪里比我好？！她像我一样肯放下尊严为你豁出一切吗？！她不能！”女子撕心裂肺的骂着，捧住那男人双颊，逼迫他看向她。

看不清脸的男人满身是血，染红了他的白衣，男人半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望着她。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强忍着泪水。

“回头吧，我还在你身后，默默的、卑微的爱着你，这是她永远也做不到的”

泪水落下，打在地上，随即又一滴，又是一滴……

他一声不吭的垂头，眼睛的泪水像断了弦的雨点从眼眶溢出，仿若一座会流泪的雕像，哭的那般让人心疼。

“你告诉我，她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低弱尘埃。

“死了啊，早就死了”

女子的声音像是划破空气，刺破耳膜，他身躯一震。

忘川走进房间，床上那人极其不安分的睡着，她走近，看见他那一张美得惊人的面孔是竟满是泪痕。

她第一次看见他哭呢。

他紧张的蠕动嘴唇：“她不能死……她不能……”

忘川一愣。

那人从可怕的梦中猛的醒过来，迷茫的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他连忙坐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忽然见到忘川正站在床边，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他。

“做梦了？”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嗯”

“梦见谁了？”她问

“不知道”他抚额，深吸了一口气：“朕不知道他是谁，梦里的人”

她沉默。

“怎么了？”

“我刚才听你说了一句情话，心上人吧”她转身坐在了桌边，倒了两杯茶。

他一愣，随即笑着回答：“即便是有，皇后之位也是你的，不用担心”

柳长明点了点头，斟酌着开口：“朕……六个月后……”

她不同以往，或许是熟悉的关心，柳长明觉得近日里她似乎同他亲近了些许，他们两个也是说得上几句话了。

他是应该替自己的命挽留一下的，毕竟这么些天他一直不把她要杀自己的事情当成一件事。

“皇后之位你也给了，我会信守承诺，不要你的命”她回答

夜深人静，仅靠着月光方能在庭院视物，忘川说想要在未央宫里散步。

“好啊，正巧，院子里的那朵昙花要开了”。

她测过眸子瞥向窗外，随即转回视线。

“红砖墙瓦是皇宫最高的，如此密不透光，你每天茅厕是如何去的？”

气氛略微尴尬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都未曾想过。

他不喜欢打扰，每天夜晚遣散守夜宫女，一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今夜在未央宫同忘川行房中之事，二……他喜欢一个人待着。

母亲死后，一个人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外面不黑啊”他推开窗朝外望了望。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柳长明想到了什么似的，出了屋子，不大一会，就从外面提了一盏长明灯回来。

那是一盏破旧的长明灯，没有灯芯，沾染在握柄和灯面上灰也未曾拭去。

她走上前，葱白的细手抚摸着，捏了个的咒。

长明灯亮了，令柳长明惊喜的是，它就像十六年前母亲刚提回来那般崭新。

温暖的灯光照亮着彼此的脸。

忘川望着灯芯，目光久久不能离开。

人间的长明灯引人，冥界的长明灯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