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天的时间（2/2）

“跟你当然没有关系，谁让你是那狗皇帝的公公？”

她刚要伸手划他的喉咙，那李公公突然哭着冒出来了一句话：“跟陛下也没有关系！不要杀我”

郑容儿愣了，柳长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狗皇帝亲手刺了他一剑！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说谎！”

“当……当年有个宫女给我塞了银两，让我把殿下灌醉扶到未央宫，陛下就醉醺醺的闯入了郑妃的房间……可谁知道郑妃娘娘……郑妃娘娘她变成了个狐狸啊”

当年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郑妃究竟是因谁而死他心知肚明，父皇明明留宿在烟华宫，莫名其妙在未央宫刺了郑妃一剑。

还有那天，母后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再加上宋公公的言辞，他这么多年的怀疑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人……就是母后借着父皇的手杀的。

她低头思索着，喃喃道：“姐姐死在了狐妖最虚弱的月圆之夜，那天我们狐妖都要显出原形……”

柳长明一下子就懂了，原来母后知道了郑妃那天晚上变成狐妖，才把父皇引到那里。

那天晚上，冯七跳进屋子里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定是伏在母后耳边告诉了她郑妃变成了只狐狸。

郑容儿却不如柳长明这般聪明，她打小就不聪明，也没想出个头绪。

见柳长明脸上出现了端倪，她一脚踹开了宋公公，死死抓住柳长明的衣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不语。

“好，你不说是吧，我给你选择，我可以不杀皇室的所有人，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姐姐”

郑容儿松开他，踏着遍地的尸体在狐狸们的簇拥下转身朝宫门口走去。

她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如此决绝。

“五天，我只给你五天，凶手一个人的性命还是赔上除了你之外所有人的性命，你自己选。”

…………

…………

天亮的时候，柳长明被迫登基，登基仪式简单又压抑，只有十几个幸存的宫女太监和他的几个皇叔到场，那些朝廷大臣们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有能力来参加了。

皇后……应该是太后了，她亲自将玉玺递给了他，白玉镶金的玉玺他从始至终都没看一眼。

他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间接的杀了郑妃，她本该死，如果能用她的性命换回所有人的性命……

那郑妃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可他真的能做到吗？

郑妃死了之后，太后还幡然醒悟，将他缺失的那些关怀都慢慢补了回来。

可以说，这十四年来她确确实实的做了一回真正的母亲。

她不再逼迫他做任何事，不再因为一点小事罚他，不再言语斥责他，不再为夺宠爱算计别人的性命，后宫的嫔妃们都说她性情变了，变得温和变得善解人意了。

可，人终究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