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沧海遗珠（1/2）

永乐五年八月二十七，苏州城繁喧更甚往昔，若不是西边天空的那抹血云，这个平凡的日子，也不会被人铭记。

“不祥之兆啊！天上竟然有血云！”

“难道是神仙在天上打架，不然怎会有血云漫天！”

正午时分，血云依旧显眼甚浓，苏州城内百姓议论纷纷。

霜晨月柳瑟兮和顾褚楚在碎墨大厅顶层的楼阁，也好奇观望着天边的血云。

“这都中午了，既不是朝霞，亦不是晚霞，这血红色的云……确实有些奇怪啊。”霜晨月心里嘀咕，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景色。

柳瑟兮笑道：“晨月妹妹，褚楚妹妹，不管这血云了吧，是福是祸，自有其他人顶着，时辰到了，碎墨该开门营业了。”

“嗯！”霜晨月点点头，当先下楼。

顾褚楚跟在二人身后，心里却在冷哼：“这血云，就是祭奠你们二人的！今晚，必杀你们！从明天起，碎墨江南，就是我顾褚楚的！”

……

碎墨的大门打开，不久便有顾客上门，大厅很快就坐了好几桌人。

碎墨虽是烟花之地，然除却翩翩公子常来，亦有精通琴棋书画，擅于舞文弄墨的妙龄少女光顾，霜晨月初见有些惊讶，柳瑟兮便笑言：“文人雅士，风流佳人，汇聚于香亭美阁，这可是美谈，岂不知昔年皇太孙登基前，也经常流涟于苏州各大风月之地？更不要说应天内的王公贵族了，这年头，哪个才子诗人，不是在我香亭美阁中闯出的名头？”

顾褚楚也笑言：“各大府邸的千金，在我们这里，不但可以和姑娘们切磋各种技艺，还能和大家子弟混个脸熟，若是被王公贵族的公子哥看上了，岂不是一桩好事？”

霜晨月明白了，原来如此！是自己思想狭隘了。

不久，碎墨的姑娘们开始一个个的上台献艺，顾客们不分男女，喜欢献艺姑娘便举起牌子，自有琳琅登记，而后姑娘们便开始挑选客人接客。

“大掌事！二掌事！”这时，一琳琅快步来到柳瑟兮和霜晨月二人面前。

“何事？”柳瑟兮问道。

那琳琅看了看霜晨月，又看了看四周，犹豫道：“是那边……传信来了。”

那边？霜晨月有些奇怪。

柳瑟兮神情一振，低声道：“晨月，水烨，走，去我楼阁。”

三人快步来到柳瑟兮的香阁“清涟坞”，关好门，柳瑟兮便对霜晨月道：“是三小姐传信来了！”

霜晨月也是一愣：“三小姐？”

柳瑟兮点点头：“这是尹水烨，是水离的妹妹，她们姐妹二人，是我从魏国公府带出来的，也只有你我和她们二人，才知道这碎墨江南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水烨一直负责和三小姐那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