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疯魔（1/2）

“你在说什么，林谦”

疏离的话语，似乎将压抑许久的郁气激发了出来，林谦感觉心被撕扯的疼。

“我以为我们至少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的。”微垂的眼睑直直的看向对面的女人：“诺。”

“我是言若。”

仅仅四个字，林谦却觉得分外的讽刺。

“言若第一次出现在‘优宇’时，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即便之后言若表现出区别于你的种种行为，可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是你的报复。”

温润的声音，听在程诺的耳中，却让她感到遍体寒冷，几乎是下意识的确认了四周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林谦平静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嘴角微微弯下一抹嘲弄，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不是你，虽然你们的相貌几乎重合，但还是有不同的不是吗。我心中的程诺永远都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手段干脆的言若怎么可能会是你。”

没有错过程诺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向来清澈的眼眸不由的暗了暗。

“所以，你还要继续在我面前伪装吗，诺。”

或许是林谦的声音太过低沉，程诺下意识的看向他：原来平时再温和的人，板起脸来也是这么的骇人，就跟夏翎夜一样。

是了，自己是看过的夏翎夜发怒的模样的，那时候自己还是程诺。

呵，真是讽刺

成为言若的自己，从来见得就是他的宠溺，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会

——不公平。

“你现在开心吗？”

林谦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程诺的思绪。这一次，缓缓的，她听见了自己开口的声音：

“对不起，谦”

“我以为你会一直否认下去的。”

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刺耳，真是刺耳的要求

林谦掩去眼底的情绪：“程诺，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

程诺心里一阵发紧，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林谦喜欢自己，可是，你不是他。

“用着言若的身份，享受着夏翎夜的爱，这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是用程诺的身份来得到夏翎夜的爱啊

眼睛扫到程诺兀的攥紧的手，林谦突然间展开一个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