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陪你到天荒地老（2/2）

“宁哥哥，”她突然抿唇腼腆地笑了笑说，“你还记得以前在岈山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也是你天天喂我吃药。”

白君善闻言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一边继续喂她一边清冷道：“都过去多久了，不记得。”

不知他说的真假，慕容千千也不介意。

她乖乖地喝下几口药，忍不住又笑道：“那时我还天天都去找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烦？”

担心她这样喝药会呛到，白君善习惯性地皱起了眉。

“确实烦，”他放缓喂药的动作，“又烦人又不听话，打小如此，长大了还是如此。”

刚才还说不记得，现在又因为她以前做的事嫌她烦人。

“那宁哥哥为什么要送我白玉牌？”猜想他一定又是在口是心非，慕容千千便故意玩笑问，“难道不就是因为你喜欢被我烦，想让我长大了也去烦你吗？”

虽是玩笑，这直白的话还是让她微微有些脸红。

她下意识垂下头默默继续喝药，免得教对方看见她的窘态。

结果白君善根本不搭话，除了喂药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不禁教她更觉得尴尬，开始后悔刚才随口乱开玩笑。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她把药喝完。

白君善把药碗放下，用自己的手绢为榻上的女子轻轻揩掉嘴角的药渍。

慕容千千已经不敢抬头看他，心里既有几分羞窘，又有几分失落。

就在她以为他马上就会起身走掉的时候，他却在这时突然发了话。

“对，喜欢被你烦，”白君善把手绢收起来，凝视她微红的脸说，“想让你长大了也来烦我，天天缠着我，最好是嫁给我做妻子，到老了也要烦我。”

陡然间就像是阳光照进了黑夜，驱散了一切黑暗与寒冷。

慕容千千错愕地仰头，正好对上他凝重又深邃的眼神。

“宁哥哥，”她转忧为喜，但仍有些没自信，“你还愿意娶我吗？我……我还是会去子夜城，你真的不介意了吗？”

她生怕一提到这个事他就会生气变卦。

她的担忧全部写在她的脸上，白君善起先是沉默，尔后在她逐渐又要绝望的时候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千千，分开的这几个月我已经想过了，我不该拦着你为你师父报仇，我也不想再与你分开。”顿了顿，他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去子夜城，从今往后不管是生或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的话语简直如水滴清泉，一瞬间激起她心中涟漪无数。

因为激动她毫不犹豫地回抱他，哽咽地说：“宁哥哥，生也好死也好，上至九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我一定会生生世世陪你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