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复何夕（四）（2/2）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浣心院中，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咒骂声，渐渐地那骂声也弱了下去，只听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了。

云收雨散之后，宋鸿程趴在杨鸾身上，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杨鸾双目空洞，茫然地望着头顶上方大红色的帐子，心里翻滚着浓烈的恨意。她想拿把剪刀把宋鸿程捅死，但现在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的子子孙孙可都在你肚子里了，可得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宋鸿程下流地说道，翻了个身躺在杨鸾身边。

“我要杀了你！”杨鸾恨恨地说。

“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不做才是有违人伦。”宋鸿程吃饱喝足之后，连说话的口气都温柔了许多。

许是因为有了夫妻之实的缘故，宋鸿程也有了做丈夫的觉悟，他拿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又翻身圈住杨鸾的腰，低低笑道：“其实你也没我想象中的无趣。”说话间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杨鸾觉得自己现在是掉进粪坑里，脏到不能再脏了。她心里万分委屈，忍不住汩汩滚下泪来。

“你怎么还哭了！”宋鸿程急了，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杨鸾掉眼泪。他顿了顿，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开解她的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俯身去吻她的眼泪。

宋鸿程食髓知味，精力又上来了。这一次杨鸾没做什么反抗，只是宋鸿程手段高明，让她连做死鱼的机会也没有。他们厮缠了很久，杨鸾是累得昏睡过去的。

杨鸾简直受不了宋鸿程，他就像一头随时会发情的公牛，总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用在她身上。她有一次真的差一点就用剪刀剪了他的子孙根，被宋鸿程劈手夺了过来，又狠狠收拾了她一顿。

从那以后她房间里就再也见不到一把剪刀。

过了半个月，赵王总算把他们放了出来。杨鸾原以为宋鸿程得了自由，一定会比从前玩得更疯狂，变本加厉捞回本才是。谁知他白天虽爱出去逛，时不时还给她买一些字画古玩并精巧的玩意，但是一到天黑总是乖乖躺在她的床上。

“后门不是又能进出了吗？你何苦还有同我做戏。”

杨鸾冷眼看着正骑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做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这是做戏吗！”

宋鸿程恼羞成怒，恨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如此煞风景，报复性地加重了力道。看着杨鸾那张镇定自若的脸逐渐扭曲变形，他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杨鸾现在也不像起初那般反感宋鸿程的碰触，她把这归之为习惯，至于有没有其他什么别的因素，她懒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