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风雨来袭之夜（2/2）

看来，这副拼图还有几块没找到啊……

不想了，明天再给安羽书信一封，让他查查江子煜那段时间的行踪吧。

这边黎沫熙刚准备躺下，可谁曾想东厢房却传来一声尖叫：“老爷！！！”

“方姨娘？……”黎沫熙听到是方秀萍的声音，便起身跑出厢房。

片刻，黎沫熙和几个下人纷纷赶到柳富山的卧房内，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幕都顿时傻眼了……

柳富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口角抽搐。方秀萍跪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叫喊道：“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你别吓我～”

“爹！”黎沫熙冲到他身边，紧紧抓住柳富山的手问道：“爹你怎么了？”

柳富山表情痛苦，双眼圆瞪盯着黎沫熙的眼睛，嘴里像是要说话：“……丫头，丫头……”

“爹，爹你想说什么？”黎沫熙将头靠近他嘴边，无奈柳富山挣扎着却始终没能说出想要说的话。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使劲的一拽，扯烂她手臂上的衣袖，最终他死死的盯着黎沫熙手臂上的那颗黑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黎沫熙不敢相信，趴在他胸口听了听已然没了心跳：“爹——”

“老爷——”见状，方秀萍和在场的下人们纷纷跪下悲嚎道。

哭了片刻后，黎沫熙擦干眼泪，对大家说道：“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转过头对方秀萍问道：“方姨娘，这是怎么回事？爹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我不知道啊，老爷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吐血？”黎沫熙回头看了看柳富山的遗体，嘴角的血有些发黑。

“中毒？……方姨娘，你好好想想，刚才我爹都吃过什么？或是碰过什么？”

“老爷这几日得了风寒，除了晚膳时吃了些米粥也没吃过什么呀。哦对了，老爷刚刚喝了药汤，可是这药汤是我亲手熬得呀！”方秀萍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空碗。

黎沫熙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看碗里剩余的残渣，从头上取下一支银钗在碗中试了试，果然银钗变黑了。

“来人，去报官！”黎沫熙冷冷的说道。

“是，小的马上就去。”一个家丁立刻撒腿跑走。

“方姨娘，你跟我去厨房看看。”黎沫熙和方秀萍走出厢房，随后对着其他下人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谁也不许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是，二小姐。”

黎沫熙和方秀萍来到厨房，见到碳炉上放着的药罐子里面还有剩的药渣。黎沫熙又用银钗试了试里面却无毒，便回头问道：“方姨娘，你可是一直守着这药罐子？”

“是啊，这药是我亲自看着火头熬得。”

“中途可有离开过片刻？”

“没有啊……药熬好了之后我便端去房间了。”

“然后爹就喝了？”

“是啊，我看老爷在书房待久了，便让他早点休息。”

“书房？你是说去书房叫我爹的？”

“是啊……”

“就是说，这段时间卧室里是没人的？”

“对。……清儿，你不会在怀疑是姨娘下的毒吧？我没有啊，清儿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害死老爷呢？”方秀萍拉着黎沫熙衣袖哭诉道。

“到底是谁下的毒，这要等官差来了才知道……”黎沫熙嘴上这么说，但她知道下毒的一定不是方秀萍。

奇楠城府衙派出衙役赶至柳家内院，在经过一番调查验尸后，与第二日上午在府衙内开堂审案。

一时间柳家上下，齐齐跪与堂前。黎沫熙抬头看了看左右，如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衙役们分站左右两边，堂上坐着知县大人和一旁负责记录的师爷。

惊堂木一响，知县大人便开始例行询问。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民妇柳方氏，是柳富山的小妾。”

“民女柳素清，是柳富山的小女儿。”

“大人，小的等人都是柳家的下人……”

“你是柳富山的小女儿？……本知县听闻柳员外的小女儿已经失散多年了。”知县大人捋了捋胡须说道。

“回大人，民女确是走失多年。前段时间突遭变故因头部受伤导致失忆，所以之前之事并没印象。幸得御王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后又被家人认出便回了柳家。”

知县听得黎沫熙提到御王，便是心下有数。月前御王经过奇楠城时，便有驿馆下人呈报给了知县，所以安俊绅带上黎沫熙同行之事，知县是略有耳闻的。

“原来如此……你们将那柳员外出事的先后经过一一诉说一遍。”

知县发话，方秀萍和下人们便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黎沫熙在一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点头，心里却在寻思着下毒之人是谁？

“如此说来，案发之时只有柳员外的妾室一人在场？那下毒之人很有可能是你柳方氏了？”

“大人，民妇冤枉，民妇没有下毒啊～”方秀萍跪在堂下直直喊冤。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黎沫熙说道。

“但说无妨。”

“大人，民女认为方姨娘并不是害死我爹的凶手。”

“哦？你为何认为这柳方氏不是凶手？”

“回大人，方姨娘与我爹素来恩爱，她并无杀人动机。再说，她一妇道人家，若是害死我爹对她也没有好处。而且，民女在爹被害后也问过方姨娘，方姨娘说当时是将汤药放在卧房后才去书房叫爹的。若是这段时间有人趁卧房无人之际潜入下毒，也不无可能。”黎沫熙低头跪在地上作揖道：“求大人明察～”

知县听她此言，心中颇感讶异。此女竟一言道破他心中所虑之事，却是不简单。

“本县定会派人查清此事，不过柳方氏的嫌疑仍在，暂且收押听候发落。”说完知县大人拍案退堂。

衙役们将方秀萍押入大牢，黎沫熙只得先回了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