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靠着药物维持生命（2/2）

锦紫苏认真地将马行园所讲的内容记录在小本上，这些笔记很乱，回去之后她还要重新整理摘抄一遍。这种日子让她很安心，她在想，是不是以前她也这样，身边有个人陪着她，很认真很认真？

记录完所有笔记后，她觉得头有点累，抬起头就看见站在门口打量她的陈凌默，见到她转过头，他对她微笑。

“你来啦？多久了，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马行园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凌默。

“看你学得认真，没舍得打扰，累了吗？”陈凌默对着马行园用眼神示意一下，便把所有眼光转向锦紫苏。

马行园一怔，嘴角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很僵硬。

“不累，我还差一点了，你等我一下哦。”

“嗯。”陈凌默看着从自己面前跨着步子走过去的锦紫苏，心里被塞满，仿佛有了她就是全世界，不，不该说仿佛，本就是。

实验室里只剩下马行园和陈凌默两个人。气氛突然变得僵硬起来，马行园正想出去，避免两个人之间的尴尬，陈凌默却先行一步，已来到他的旁边。

“谢谢。”陈凌默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让马行园一颤。

陈凌默的个子比马行园高，此次陈凌默站在他面前，灯光下整个影子覆盖在马行园身上，马行园慢慢抬起头看向陈凌凌默，陈凌默在看着他。

谢谢？

“你说什么？谢谢？谢我什么？”马行园期待地看着他，他向他说谢谢，谢什么？马行园猜不透他的想法，但心里还是充满了期待。

“谢谢你能够帮助苏苏，我知道你已经知道罗善的事情，很感谢你没把这件事跟苏苏说。”“凌默……我……”

“老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马行园不知道能说什么好，那声“老师”彻底触动了他的心，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会变得格外脆弱敏感，更何况马行园愧疚了这些多年。

“凌默……谢谢……谢谢你还能接受我，我……”

当失而复得，当多年的心酸得到释怀，是种什么滋味？以前陈凌默不懂，可锦紫苏失忆后来到他的身边让他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己的老师也过得不容易，眼前站在他的人，两鬓已经染上了斑白，脸上饱经风霜，整个人比以前憔悴，眼睛也没有那么有神……

心里的伤痛得到弥补，马行园不知能用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是啊，陈凌默已经原谅他了，可罗善却……

是不是命运在惩罚他曾经所犯过的错误？罗善在天有灵，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会高兴吧。

马行园不知道罗善的离去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有得毕有失”。一个学生原谅了他，他的另外两个学生一个离开人世，一个却精神失常，人生中的失去比得到的还多，呵呵呵……

黄映妮精神失常的事情他没有告诉陈凌默，甚至卢文强也不知道，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找了个地方安置好黄映妮，亲自对她进行治疗，罗善他没办法留住，不能让黄映妮再出事了。

可他自己的身子也不怎么好，常年以来的繁忙工作、压力、熬夜、实验时的辐射等等各种因素让他身体或心理上受了摧残，现在他也在靠着药物维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