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吊打与反吊打(1/2)
半夜之时,辛坞仗着自己艺高胆大,独身率先一步来到了天上人间,想找某位矮砸唠叨唠叨“感情”。
白日里暮霭和谟荆杀的对战他是看清楚了,小矮砸招式华丽又密绸,还懂得不少歪门邪道的玩意,一会儿投毒一会儿暗器的,显然单凭力量是跟不上的。
上次集训也少不得这各种凭依。
而今晚,他就要跟她对决,纯靠力量!
看他不打得她满地找牙,竟然染指他水大美人的胸!还每次都装怪卖巧,拉着水美人不放,他努力了那么多年都还没牵到美人小手呢!
此仇不报非君子。辛坞砸吧着嘴里吊着的草根,十分自豪自己想出来的“对决”法子。
因为在青麓书院的兵伐一门,学子之间正式的对决邀请是不可以无故拒绝的。这是一种明晃晃的竞争机制。当然,为了保护学子的安危及脸面,这样的对决只允许在同级实力相当的子弟之间进行,且兵伐门的谋将食客一类的分支,都有免战牌。
按理说,暮霭这样挂名了太子殷谋门的学子也该有免战牌才是,事实是,她有,可她不知道。小矮砸自己没去取,不在身上,就表示随时恭候“对决”哈哈!
辛坞觉得自己太英明了,这次竟然一直忍住打探好了敌情才行动。
不过嘛,对付凶残的小矮砸慎重一点好。辛坞潇洒地一把把额发捋到了脑后,用黑色的绣带扎好,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五官。
然后抽出了背后的大刀,一步跃到了茅屋前墙上。
“小矮砸,你辛坞爷爷来给你练手了!”辛坞眉眼嚣张,“你敢接不敢接?”
木霭在夜风呼呼的破烂屋子里喝尽了刚煮好的最后一滴茶,才洗漱干净了身上的油烟味,没兴趣打人。
于是悠悠开了口,“吾认输。”
她可记得系统君友情提供的“新生手册”里有直接认输这一条。
辛坞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回应,还是这样的回应,嗓子一噎,要出口的叫嚣卡了回去。
说好的“连熊都有的血性”呢?喂狗了?
小矮砸果真是怕了!辛坞得到了满意的信息,继续扯着嗓子嚷嚷,手里大刀耍得呼呼作响,直盖过了四周呼啸的夜风:“小矮砸你说的什么?我没听见!是要我进来跟你打么?哦,好,你爷爷就来了!”
说完就跳下了墙垛。
木霭挑眉,知道安生不了了,起了身走出门去,一边扎紧衣袖,一边活动着手腕。熊孩子欠收拾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辛坞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了木霭不疾不徐地出了门,倚着门梢,长发高束乖顺地流泻在纤弱的背脊之后,眼神散淡没多少烟火气。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停了步子回放了一下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觉得还是天衣无缝没得错,那就是错觉了。
于是他不动了,离了人好几米远,抬高下巴:“我要和你决斗。”
“好啊。”
“……”辛坞握紧了大刀,滞了一下,抬高眼继续,“是光明正大的那种,不能使用任何阴私手段!”
“好啊。”
辛坞再次强调:“只能单用武力!靠本事说话!”
天真的孩子,武力哪是“本事”的全部啊,木霭笑得温和从容,像是纵容:“好啊。不过这屋子太破了,估计我们还没伸展好身手就要废了,去块宽敞地儿如何?”
话一落,辛坞条件反射似的以为暮霭又要耍什么阴私,环顾了一周,破屋子破草垛破缸子,可以利用的太多了,他可是知道小矮砸会点阵法的,这对他不公平,太危险了,出去打也好。
于是果断抗了大刀在背上,只是仍旧反复强调了自己的主动权:“地盘吾选,还有,绝对不能使用阴私,包括阵法暗器都不行!”
“好啊。”
两人来到了第四从列约定搞事情的大块地旁边的小块地。
说小也不过是相对于旁边的偌大而言,但就木霭辛坞两人的“对决”而言,是绝对绰绰有余的了。
而这块地界最大的特点就是与旁侧恰恰相反,一览无余的平顺,没有怪石嶙峋,没有杂草蔽目,土质不干不湿,一切一清二楚。
辛坞很满意。
木霭也很满意。然后从背后抽出了两只……两把漆黑发亮的弯刀!
辛坞觉得不对啊,木霭不是惯使用华丽优雅的长剑,和远程便宜的箭羽的么?特么哪来的弯刀?还这么闪?!
呵呵,天真的孩子。若是第一二三从主在此的话大概会鄙夷怜悯他一顿,然后告诉他实情让他好瞑目。
谁说暮家小姑娘的武器是长剑长弓的?人家最喜欢最擅长的一直是砍敌如砍瓜的双刃弯刀!
至于平日里不用,一方面是用起弯刀来玩得太嗨容易玩脱,并且看着不仙气不优美,另一方面是还没被逼到时候,没必要。
而辛坞好死不死地竟然逼出了木霭的双刀,撞在了她被婳姽弄得没脾气的当口,他不倒霉谁倒霉?
辛坞后来拒绝回忆这场单方面的吊打。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汲取的失败经验可言,他连动作都没看清,就被一刀砸地上,俊脸扑了地!
对,是砸,暮霭那矮砸连刀鞘都没拔,直接当棍抡的!
太惨了,站起来就被砸地上,站起来又被砸地上……
弄到最后,不站起来呢,显得他没骨气,站起来呢。真特么疼!
肉疼心疼最重要还脸疼!暮霭哪都不砸,专挑他肉厚的某个部位,反反复复,每次还一定要砸到他脸铺地,哪挡也砸哪!
所以当第四从列的其他十七位壮士赶来他们搞事情的基地的时候,也眼疼了。
场地里一片寂静。
纤弱的小姑娘把双刀插回了背部,笑得温柔:“哦,辛坞闲着没事找我一起练了回‘光明正大’的手。”
边缘上是形如鬼魅的妖媚少年。
正中处是哼哼着趴地上,大刀丢一边,爬不起来的邋遢少年郎。
柯席无手上山水写意的扇子捂了脸,简直不忍直视自己昔日的基友,被吊打成这样,太丢脸了,他怎么会认识这么个缺心眼,都说了不要去惹人小姑娘,怎么都说不听呢。
这下好了,偷偷地一个人来,连收尸的都没有。就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被群观了。
当日夜里大家集训时出奇的沉默乖顺。
就算再被木霭硬逼着,让惯常使剑的四号下去练熟了长弓,让奇门出来阵法使用尚不周全的九号下去找好阵法的破洞,让耳力特别的十八号掌握风声,让心思通透有大局观但尚稚嫩的十四号掌控节奏,甚至明摆着把可攻可守的好位置留给了一个玩物,接着把最拉攻击的一个位置留给了自己,也没人再如以往一样吱声。
他们默了,开始懂得珍惜,她肯如前面一样好好说话,甚至偶尔给他们分析分析每个人的优劣适宜,是好脾气,不肯,才是真脾气。
谁让他们还是打不赢呢。
所以,第四从列的“蚍蜉们”要如何咬大树呢?从屈服于第一只凶残蚍蜉的淫威开始。
只是这种“屈服”并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渐渐的就有第四从列的人发现了,他们现在面对谟大煞神的时候虽然依旧要被吊打,但合众人之力后,开始有了丢丢反手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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