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识芳灵（1/2）

趁着没人防备，偷偷的上屋顶查看，见到了西北角王宫的一座宫苑上方，一女子飘然而立，对月而饮。

她显然也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歪头看向我的方向，举起酒杯，笑的放肆又明媚。我自知我并不曾见过她，还是找机会前去试探一番比较好。

我到的时候，那美人还在，她一袭淡粉色纱衣，上面绣着点点寒梅，含苞待放，给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一抹清凉。她溜边坐在月光下有些暗淡的金色瓦片上，曼妙的身姿靠着屋檐一角翘起的重檐，赤裸着纤细的双足，自在的晃着，好不惬意。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幽幽的开口：“我在等你。”

嗯？故人的口气？“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

“那你为何在等我？”

“从你一进王宫，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怎么样？小丫头，坐下陪我喝一杯？”月下美人并没有疏离的客套，像个老朋友一样和我言语，也顿时让我来了兴趣，突然有了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莫非，这就是凡界所讲的：惺惺相惜？

我小心翼翼的挨着她坐下，尽量向后靠着，这可是屋檐啊，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虽然我会飞，但是那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感觉，还是让我感觉不太美妙。

她变出一个酒杯，递与我，而后借着手里的酒壶给我倒了一杯，“尝尝，这可是凡界少有的。”

我端起来抿了一口，咦？这味道，怎么这么像毕方老头儿酿的服常酒？一杯饮下，仔细地咂摸，确实是太像了，不由地出声问道：“可是服常果子酿的酒？美人你可是识得毕方老头儿？”

“呵……不识。”美人噗嗤笑了出来，而后看着漆黑的夜空淡淡地娇叹了一声，“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叫我美人。小丫头，你可知老身还有七年就整整九万岁了，你多大了？还知道什么叫美人儿。”

“星染可是已经活了万年零一十三岁了，虽然比不上您，却也是活的很长久了。”

“出自哪里？”

“昆仑山”

“瑶华洞府？”

“对啊”

“呵……果然”

“您认识我娘亲？”

“不认识，听说那是掌管十方女子之地，昆仑山也只有那里是女仙呆的吧，我猜的。”

好吧，我还以为她认识娘亲，想着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却原来大家互不相识。可是，我看着她，却看不出她属于六界中的哪一界，着实奇怪的很。

“我叫星染，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你问的是凡界的名字还是我本来的名字？算了，就叫我芳灵吧。”

芳灵？灵？

“姐姐可是单名一个’芳’字？竖星染之言，星染辨认不出姐姐身归六界中的哪一界，可是妖界灵族？但是姐姐身上又有魂界的气息，二者掺杂，又像是尘缘未了，姐姐的境况，真是难猜。”

这芳灵姐姐，沾染三界气息，又都不甚清晰，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之身。

芳灵姐姐不甚在意的饮着酒，又顺手给我也倒了一杯，“你说哪一界便是哪一界的，无所谓。反正也活了这么久，独身也好，有家族也罢，于我而言，都没这月下独酌来的痛快。”

“还有，”她轻轻嗤笑，“别唤我姐姐，直接唤我芳灵便好，星染多别扭，我唤你小星星吧，我们随意一些，不要这世俗的枷锁，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