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答案（1/2）

就好像是一眨眼，祁靖兰的高中生涯就暧昧的走完了，拿到英翔建筑学院通知书的时候，她正被恼人的事情折磨。

如若已经哭红了眼，欧阳坐在她对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祁靖兰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能同意！坚决不能同意！”愤慨意见夹杂着如若的低低啜泣。

欧阳板着脸不接话。

祁靖兰都快急疯了，三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特别是后面朝夕相处的这三年，她几乎都认定了如若就是未来的堂嫂。

她急不可耐的又看了看欧阳戎，一晚上的挤眉弄眼，他却似乎都没接收到。

祁靖兰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日日夜夜捅不破的窗户纸她忍了，可都到这个时候，欧阳难道还不打算心直口快的说出自己的心意么？

如若也只是哭，没完没了的哭，祁靖兰就纳闷了，她就不信若姐不知道戎哥的心思，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俩人还玩儿哑谜。

最终，也只有祁靖兰一个人绞尽脑汁的咒骂如若家人的势力。

“不就是十万块钱么！还给他！”

“可是他不干.....”如若这会儿已经哭的嗓子都有些哑，她从头至尾都没抬起来看过对面坐着的欧阳戎。

祁靖兰闭了闭眼，“你妈是想把你活活逼死么！”

她眼珠子转转，低头发了个消息。

几分钟后，祁靖兰的电话响起，她接听后起身，“戎哥，你先好好劝劝姐，我下去一趟，柳安帮我带了颜料。”

欧阳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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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不是要急死人么！这都什么时候了！”祁靖兰坐在副驾上嘟囔。

柳安侧头看看她嘟起的小嘴，“我倒也没想到，一直都以为他俩已经是公认的一对儿了。”

“哎呀，就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嘛，若姐害羞就算了，戎哥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先别急，都看得出来，你堂哥是喜欢学姐的，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有什么怕的，难道眼睁睁看着若姐被自己外婆卖了？”

柳安被祁靖兰眉头不展的样子逗笑，“你这不是躲出来给他们机会说清楚了么？等等看吧。”

祁靖兰叹口气，“感情的事有这么复杂么？”

柳安垂了垂眼，“不复杂么？那为什么三年了，你还没给我个答复？”

祁靖兰的愤慨忽然风化，取代的，是绵密的焦虑。

车里的空气都像要冻结，直到柳安点燃香烟的擦火声响起，祁靖兰才缓缓张嘴。

“我.....”

“兰兰，我要回爷爷家，回校以前给我答复就好。”柳安温柔打断。

祁靖兰正想接话，却又被堵住。

“三年，我不想听到你这么快拒绝，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你答应我，再考虑一下好么？”

祁靖兰转头看着柳安，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褪去了青涩，温柔稳重却是与日俱增。

那个记忆里桀骜不驯的骄子，这一刻眼底却被明灭烟头衬出了慌乱。

她不忍心，她知道柳安的好，知道柳安的出色，三年的点滴也是她切身体会到的。

高一那年暑假，篮球联赛场边，柳安擦擦汗灌了好几口运动饮料，然后忽然凑到她耳边低语，“兰兰，做我女朋友好么？”

喧闹的背景在那一瞬被消音，祁靖兰慌乱的呢喃，“哥哥说过，早恋不好的，等上了大学才可以。”

祁靖兰一直记得那个傍晚，晚霞似火，柳安在金色的光线里笑的张扬，她听到他说，“好，我等你高中毕业再给我答复。”

后面有好一段日子，祁靖兰都不敢去看柳安的温柔双眼，可他真的就守着几个字的承诺，再也没提起过，只是安静陪着她走过了最美好的高中生涯。

祁靖兰回到公寓，脑子里乱成一团，如若已经离开，欧阳戎站在阳台上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