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农民女孩“胡莹”（1/2）

z国某个小镇，地属北方，正是一年四季炎热的季节。车站旁一个衣着邋遢的女孩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跟在人群后准备上车，晚上没有睡好，女孩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模样大概不到二十岁，头发在脑后随便扎着，眼睛盯着前方准备上车的人。

天气太热，人也容易犯困，上车后，女孩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打盹。坐了七八个小时火车，下车后还要转公交，虽然疲惫，心里却是甜甜的。马上就到家了，每个在外地忙碌奔波的人都有归乡之情，回家是喜悦的，眼角眉梢都带了笑容。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路边靠下，女孩也睡醒了。只是打了一个盹，一眨眼就到家了真好，只是要坐“11路回去吗？平常这么也行，可今天这大太阳，女孩怕热，还容易头晕，早知道就给家里打个电话了。

女孩正在努力想着这不远不近的一二里地怎么回去，前面好像有人骑着电瓶车过来了，可人家是要去县城，这大中午的，总不好要求送自己吧。

哎，“11”路也挺快的，就当减肥。路两旁本是种植了树木的，随着树木一天一天长高长粗，农民伯伯们为了不影响庄稼的收成，把一些树都砍伐了。本该林荫小道，现在只有油柏路。

这里叫西村，离县城只有十几里，道路建设的还不错，就是村子离路口远，每次坐车要步行一段路。各种纠结中，女孩的前面落下一道阴影，变天了吗？抬头看看，大太阳的，怎么突然不那么晒了。

“哎，11路感觉挺好啊，……我去，你丫的穿的啥衣服，白背心都成黑色了，大夏天穿什么牛仔裤，够暖和的”。这大嗓门，叽里咕噜的，大老远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来人约摸体重不下150斤，皮肤属于正宗的黄种人，头上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大大的眼睛一闪闪，嘴里不时“滋滋，老天就是不公平，瞧这细皮嫩肉的来给爷笑个”。几个月不见，丫头一点没变。

女孩对上来人的目光，嘴角一撇“亚丽，我饿了，咱妈做什么好吃的了？”小眼神可怜兮兮的，心里都把这个胖子鄙视老半天了，知道我回来还不早点来，路都走一半了，马上都到村里了。

亚丽不理女孩，电车掉头拿上行李箱，一溜烟没影了。

女孩望着远去的背影，会心一笑，没有因为把自己丢下感到不开心，小跑着追上去。

果然在村口看到了亚丽，俩人交换一下眼神，没有说一句话，各自离开了。

几分钟后，女孩推开一扇铁门，冲里面喊到“奶奶，我回来”。眉眼弯弯，一脸的甜蜜，不经意瞥见堂屋走出的中年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犹如霜打的茄子。

“胡莹，你怎么回来了？”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开口话冷淡至极。她是李丽，女孩“胡莹”的继母，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妈妈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胡莹就回屋了。

胡莹的心情突然之间如至冰霜，与这位母亲在外人看来感情很好，在一起生活了十多了，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言冷语，本以为回家，妈妈虽没有喜悦，至少不对呛声，可一句“你怎么回来”？难道回来就是一个错误？多年的儿孝母慈只是做给外人看到。

心情低落到了谷底，闷头走入了一侧的房间，那是奶奶居住的一间卧室，此时下午一点多，屋里暖洋洋。躺椅上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正在看电视，刚刚外面的一切并没有影响老太太。

老太太看过去豪无情绪，可心里十分心疼，看到胡莹进来，赶紧把桌上的饭菜往前推下。用温柔的语气道“亚丽去接你了吧，吃了饭赶紧洗洗，好好睡一觉”。

老太太对这个孙女疼爱有加，知道她一个女孩家在外地打工不容易，回来还要看人脸色，这也是为什么胡莹刚过十六岁就辍学，家里的条件不算太好，老爷子去世后，留下的钱并不多，那些年常常因为十几块的生活费，像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早年间，爷爷奶奶身体好，靠卖油条维持生活，胡莹的学费，生活费也一直是他们出。爷爷去世后，奶奶身体不太好，经常吃药。爸爸常年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一次，对老人也没有太多的亲切。继母在生活上虽没有太多苛刻，每次的言语间差不多都是“女孩子上学认几个字就可以了，你看谁谁家的闺女一年给家里挣多少钱”。

胡莹是自尊心很强的人，看着奶奶年纪越来越大，还要用养老钱供自己上学，心里不是滋味，上到除二说不上学就去打工了。刚开始在村附近做一些手工活，慢慢开始家里的生活费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