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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九十八）

这年的春节刚过，小朱村育杨树苗的农户就开始行动了。因为今年培育杨树苗的农户多，都怕自己卖不完。又怕卖的晚了卖不上好价钱，都想早一点下手卖。

向阳村是农历的初一、初四、初七都逢集。正月初七，土地还没有完全开冻，就有人开始挖杨树苗去向阳集上卖了。

朱大旺的杨苗是去年的杨树苗根挖出来移栽到一起的，杨树苗比别人家的长得都大，而且只有一亩地多一点儿，他并不着急卖。他急的是赶快去韩村找韩石头大哥，让他帮忙找嫁接队的人来嫁接柿树苗。他吸取上次去找嫁接桃树苗的教训，去的晚了，嫁接队就被别的地方早早地接走了。

朱大旺怕像上一次那样，去找嫁接队去的晚了，嫁接队再被别人提前接走了。正月初九，他就骑着自行车出发了，去韩村找韩石头大哥，让他给自己找嫁接队去了。

朱大旺骑着自行车还没有走到韩村的村口，他就看见田野里有好多人都在地里忙活着。有的在挖桃树苗，有的再挖杏树苗。也有挖其它树苗的，但挖其它树苗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挖桃树苗和杏树苗。朱大旺看到韩村的农户在地里忙的情景，他心里边走边想着：今天才正月初九啊！韩村的人就开始忙活开了。

朱大旺来到了韩村，直接找到了韩石头大哥，说明了他来的目的。说他是来找嫁接队，把软枣苗嫁接成柿树苗的。

韩石头对朱大旺说：“大旺兄弟，嫁接柿树苗跟嫁接桃树苗和杏树苗是完全不一样的，要木质嫁接。用的塑料布也是比较厚一点的，就你们盖花播用的那样的都可以。把塑料布剪成大约宽二点五厘米，长二十厘米就可以用了。不过天气太冷了，嫁接以后的成活率，没有天气稍微在暖和一点的成活率高。”

朱大旺听了韩石头说的话，他问韩石头说：“韩大哥，你是说我今天来的早了吗？我是怕像上一次那样来的晚了，嫁接队被外地接走了，我在作难。”

韩石头听了朱大旺说的话说：“大旺，不过，看现在今年的天气相比较来说也还算是可以的。在一般的情况下，嫁接队都是过了元宵节才出去的。现在趁着刚过了年，嫁接队的人都还没有被其它地方接走，一会儿我给你找几个人，明天你就开车来接他们吧！反正天气越过越暖和，嫁接的成活率越高。我想着今年天气暖，提前这几天也没什么问题。二亩地两天就嫁接完了。不过你接去的人，到时候还得管吃管住，按他们各自嫁接的棵树给他们钱。”

朱大旺听了韩石头说的话，他连忙说：“只要有人去，吃住没有问题。还是老规矩，按他们每个人嫁接的棵数给他们钱。”

接着，韩石头又对朱大旺说：“大旺兄弟，你来的正好，我不用在打电话通知你了。你赶快回家里去，把你去年育的桃树苗、杏树苗，只要有八十公分以上高的，都挖出来。捆成三十棵一捆，送到我这儿。等省农科院来拉的时候，给你一起拉走，你就不用上愁着去集上卖了。今天才正月初九，时间还早，大部分公司都还没有上班。杨树苗今年还没有动静，还没有人听说哪家公司来拉杨树苗，只有等一等在说了。”

朱大旺听韩石头说，让他赶快回来挖桃树苗和杏树苗，他告别了韩石头大哥，急急忙忙的赶快从韩村回来了。他要回来赶快把自己今年培育的桃树苗和杏树苗，连夜从地里挖出来一部分，明天开车来拉嫁接队的人的时候，看能不能一起把桃树苗先送过去一部分。

正月初九，学校虽然开学了，但是大家都还觉得，年好像是还没有完全过完似的。不等到过了元宵节，学生们是安不下心来的。上级还没有规定开始上早晚自习，下午放学也很早。所以，唐冰雪放了学以后，还可以来地里帮一会儿忙。

朱大旺去韩村一来一回四十多里地，他从韩村回来就已经到下午了。唐冰雪去学校里上课去了，朱大旺他连忙吃了两个干馒头，喝了几口水，就带着儿子想念，来地里开始挖桃树苗和杏树苗了。

唐冰雪因为今天放学早，也连忙来地里帮忙了。朱大旺按韩石头大哥说的，交代着一家人。桃树苗和杏树苗长得最少要有筷子那么粗，高要有八十公分以上才能挖出来的。小的不要挖，要等再长一年。一家人拿尺子大概量着、估摸着、用铁锨挖着。

还是唐冰雪聪明，她看着朱大旺和儿子在费力的挖着桃树苗，挖的速度很慢。她看出门道来了。她对朱大旺说：“大旺，这样挖太迟了。咱们把地边上的几行都挖出来，腾出来空地方，你回家里开过来咱们的拖拉机，你扶着犁子，让想念开着拖拉机，把桃树苗和杏树苗都像犁花生地那样犁出来，把大的按你说的尺寸挑出来，小的过后咱再栽上不就是了。反正小的没有多少，咱都得腾出来空地。”

朱大旺听了唐冰雪说的话，觉得她说的可以。他就和儿子想念从家里开来了拖拉机，挂上了犁子来地里了。按照唐冰雪说的办法一试，果然快得多。爷两个开着拖拉机犁着，唐冰雪在后面薅着杏树苗、桃树苗，不一会儿就犁了好几行。比刚才朱大旺和想念两个人用铁锨挖，快多了。

朱大旺对儿子想念说：“想念，还是你妈妈聪明，咱们两个人犁着真的是比用挖着快多了。”

儿子想念听了爸爸朱大旺说的话说：“爸爸，看你说的。在我妈妈办各种事情方面，咱们村的人们都经常说我妈妈聪明呢！”

正月初九那天晚上，朱大旺、唐冰雪和儿子想念一起，顶着夜里那么冷的天气，借着拖拉机灯打的光干了大半夜，就把小桃树苗和小杏树苗按照韩石头大哥说的规格，挑拣好查好数，三十棵一捆，装到了拖拉机的车厢里了。

正月初十那天一大早，朱大旺早早地就开着拖拉机，拉了一车桃树苗去韩村走了。他要去韩村把桃树苗卖了，顺便再把嫁接柿子树苗的师傅们接过来。他安置儿子想念在家里继续挖桃树苗和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