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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他们想着靠近，却点燃了本能最原始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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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紧贴的身躯一点点发生着变化，灼热而熨帖的温度想要把人烧成灰一样，他们只能不停地靠近再靠近，以期难耐的温度能得到缓解，却噼里啪啦地点燃了最原始的导火索。陆辞桓的嘴唇微微离开苏伶歌，吻过她的唇角，下巴，脖颈，细细啃咬着苏伶歌精致的锁骨，唇齿间都是一股清甜的味道，苏伶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赫连淳从她身上抬起头，眼中带着迷离的水汽，对上那双同样不知所措的眸子：“安安。”

“我……”苏伶歌有些不敢看他，也没舍得推开他。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被现在的文章给写烂了，或有朦胧的，也有极尽笔力详细描写的，说不上是深谙此事，但是也有七八分的了解。

在从前的苏伶歌看来，那些巫山云雨不过是单纯的画面和文字，而今真的面对这种风月，才知道里面蕴含着多大的力量。

足以将她所有的理智摧毁。

赫连淳笑了笑，眼睛也清明了起来，他将发软的苏伶歌搂在怀里，呼吸仍旧有些粗重：“你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苏伶歌红着脸点头，微凉的海风吹拂过面颊也是一片的燥热，也许是她太迫切想要让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消散了，分秒对她来说都算是漫长，没一会，苏伶歌就有些尴尬地开口：“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低头亲了亲苏伶歌的眼角：“还好。”陆辞桓停顿了一会，才凑近她耳边，“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苏伶歌连忙否认，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两人进展这么快不好意思，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觉得不好意思。想着，她又将自己的脸往陆辞桓怀里埋了几分。

赫连淳自然晓得苏伶歌的羞赧，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背，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十分老式的怀表，放在了苏伶歌的手心。

苏伶歌细细把玩着手里的怀表，表身略微有些重，表面的花纹雕刻的复古精致，指尖划过它的纹路似乎都能感受到匠人的用心，看着不算是老东西，但也不像是刚做出来的：“这是我的生日礼物么？”

赫连淳听到她提及生日礼物心情就有些不明朗，他屈指敲了下苏伶歌的脑袋：“已经跟你说了，生日礼物忘记了，怎么还是揪着不放。”

苏伶歌也觉得委屈：“可是，十八岁生日，跟其他的，都不一样的。”苏伶歌又想起刚才心里的悸动，两个人交融在一起的呼吸，声音一点点落下来。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在暗示他什么一样……她想了想，平日里陆辞桓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应该就自己想歪了。

赫连淳眉梢都上扬了起来，咬了咬苏伶歌的耳垂：“所以，你想让我把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

苏伶歌一把推开他，红着脸：“陆辞桓，你，你太猥琐了。”

被骂猥琐的人一点都不自知，眉头轻轻一挑，握住苏伶歌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他展开苏伶歌握住的手，指尖划过怀表上的纹饰，滑到苏伶歌的手掌，手腕，将那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拳头中：“是定情信物。”

“安安，我以后可能都放不下你了。”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它陪伴了我二十多年，承载了你想知道的，我的从前。”陆辞桓轻轻吻了吻苏伶歌的指尖，“而今后，我希望所有的时间，都有你来标记。”

“安安。”他忽然用力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怀表“咚”的一声掉在木板上，苏伶歌眼皮一跳，她轻轻靠着陆辞桓的胸膛。

被摔开的怀表反射着月亮的银辉，竟比如霜的光芒更加的冷厉，它像是预言家那只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给予蜉蝣最讽刺不屑的眼光，秒针依旧一停一停地画着最为完美的圆周，身后齿轮咬合，“滴答滴答”没有谁能从表盘上逃出去，那些太沉溺于生活的人，都听不到身后还算是巨大的命运的声音。

第四十六章：浓重的烟雾，像是将告白铭刻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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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帆船已经停靠在岸边，海岸上的风有些凉，苏伶歌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向身后的人问道，箭头忽然一重，陆辞桓已经微皱着眉头将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身上，“嘿嘿，刚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

赫连淳微微一笑，屈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又从兜里拿出来了一颗奶糖，剥好递到她唇边：“嗯，我带你回去。”

苏伶歌扭头又看了一眼海面，深蓝色的海面泛着一层银色的光芒，一轮还算是圆满的月亮随着微笑的波浪浮动着，隐约还有动物微弱的叫声，树叶擦动的声音和着浪声、风声，心里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收回了实现，轻轻地点头。

“不想回去？”

“是啊。”苏伶歌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今天，嗯，不应该这么一下子就过去了，我以为，会，很不一样。刚才，也很不一样，但是……”但是觉得，跟你相处的时间，过得太快了，分明是那么一张巨大的幕布，却没有留给我足够，足够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提笔将所有的想象都画出来，便打响了中止的铃声：“还有糖么？”

赫连淳又拿出来了一颗，放在她手心里面。

“要是时间像你兜里的糖这么多就好了，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完，怎么用都用不尽。”苏伶歌剥掉糖纸，递到陆辞桓面前，男人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还是觉得很难闻么？”她沮丧地把奶糖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咀嚼了几下。

苏伶歌嚼着嚼着，靠在陆辞桓的肩膀上，抱着他精瘦的腰身，陆辞桓会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也不是这么厌恶。”他扶着苏伶歌的肩膀，看到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手捧着苏伶歌的脸，精准地撷取她的红唇，浓重的奶香依旧掩盖不住清甜的香味，陆辞桓强迫自己忽视那股甜腻的味道，细细地从浑浊中分辨出那股甜香。

“咳……”忽然冒出了一阵咳嗽声，苏伶歌一下子埋到了陆辞桓的胸膛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背对着发生的人。

赫连淳拍着他的背，被打断的不悦因为眼前人羞赧的样子而消散：“你下班了。”

“谢谢老板，老板，老板娘再见。”祁连眉开眼笑，看了眼窝在自家老板怀里的苏伶歌，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现场。

“好了，他走了。”

苏伶歌被祁连的一声“老板娘”弄得愈加地面红耳赤，她立马拉开跟陆辞桓的距离，低声嘟囔了几句：“又成心捉弄……阿嚏。”她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好了，我们先上车，嗯？”

“好。”

车开了许久，苏伶歌才发现这是跟刚才全然不同的路，路上的车辆很少，建筑也都是孤零零的，每一幢之间都隔着很大的空隙，到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我们去哪？”

“今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