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花（1/2）

我笑笑，看她模样，知道再讲所谓的真理，她是听不进去的。于是我就问她，说：“以后还敢随便出来吗？”

“江湖险恶。”

“这只是最普通的一角而已，遇到的强人，还不算是江湖险恶。最险恶的是人心，我希望你不要看到，要不然，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恶梦。”

莫天聪看向我，瞪大不敢相信的眼睛，说：“那么可怕？”

“相当可怕。还是那句话，江湖不是充满期待的地方，但到处血雨腥风，出卖背叛，确实很刺激。就你这点道行，要是没前辈带着，难呢。”

她吓得紧了紧身子，又看看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尸体，不由得一阵恶寒，说：“我还是老实地待着吧，太可怕了。我要是死在这里，我娘还有我大姐得多难过。真是要感谢你，你跟我去南镇司衙门，我让我父亲好好谢谢你。”

这是我比较关心的，笑着看向她，说：“准备怎么谢？”

“呃……”

或许她没想到，我会如此问，高手都应该淡泊名利，不计较得失吗。莫天聪略微尴尬地笑着，说：“这，没想好。但我父亲是南镇司指挥使，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让你直接进生死院。你看怎么样？”

“还蛮不错的，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啊，毕竟我是救得你。”

莫天聪顿时犯愁了，看了看我，说：“你，你想要我怎么谢？”

我笑着说：“你放心，我要得不多。你帮过我，我救你一命。你再请我喝顿酒，咱就算是两清。你看如何？”

“这，我……”

“难道小英雄不喝酒？”

莫天聪被话语一激，一仰头，说：“好，我就舍命陪君子，请你喝酒。不是跟你吹，我父亲收藏了好酒呢，就藏在密室里，除非神使或者三皇来查询防务时，他才舍得拿出来，其他时候都不舍得的。”

她或许还在为称她小英雄感到骄傲，心里暗喜，又或许是觉得，我没听到判阴阳喊她千金，没识破她的身份。她本就是性格开朗，爱行侠义事。我转移话语，也是让她从悲困的内心走出来，能活泼些，这样路途才有趣。看来，是有成效的，她又恢复那份心境。

听到她提神使和三皇巡察的事，我瞥一眼白虎神使，他正跟老狼聊着，看到我正看他，还咧着嘴笑。我问莫天聪说：“那神使或三皇的，经常到你家蹭酒喝吗？”

莫天聪提议要边赶路边交谈，于是我和莫天聪在前面走，白虎神使带着老狼，还有那只天眼狼跟在后面。

莫天聪走着说：“怎么会呢，他们是何等身份，怎么会专门来喝酒。都是每年巡察时，顺便喝酒的。”

“那你见过神使吗？”

“我，没见过。”

我颇为好奇地说：“他们不是经常到你家去吗？”

“是每年巡察时，才去一次。那时候是大事，全府戒严，女眷都待在后院，不得入堂。尤其是对我，我父亲说我太冒失，怕冲撞了神使，更是约束我。”

我笑笑，说：“我觉得你挺好的，性格爽朗，热情。”

这一句正常的评价，一下子得到莫天聪内心万分的赞同，平时没谁这样夸，猛然一夸，就让她欣喜的不行。再看向我，她就变得更热情，说：“你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当然。”

也多亏莫仇管得严，没见过白虎神使，要不直接就露馅了。要是让她知道真实身份，一拘谨起来，赶路就太没趣了。

莫天聪喜滋滋地，略带炫耀地说：“虽然我没见过神使，三皇，还有六王他们，但是我见过南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