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尺（1/2）

马铁山吆喝着走来，极度嚣张，仿佛就把我们吃定般。我和白虎神使还坐着烤火，准备看戏。当然，这戏怕是不好看。

马铁山贪婪的眼神，审视两眼天眼狼，摩挲着下巴，嘿嘿地笑着，丑陋难看。天眼狼凶狠地瞪着，做好攻击准备，随时准备跟他拼命。这是忠诚的伙伴。

马铁山粗犷地嗓音说：“老狼，这天眼狼，早晚是老子的，老子还要进贡给凌二少。你想留着，那是找死。”

“你这条走狗。”

马铁山不在意地咧着嘴，说：“骂吧，再不骂，就没机会了。”随后他看到还神在烤火的我们，用一种玩味地语气说：“哎呦，这还有俩小崽子。胆子蛮大的，被包围了，还有心情烤火，难道真不怕死。”

我看向他，说：“你要杀我们？”

“没错。”

我还未讲话，老狼先脱口而出，说：“姓马的，这两位小兄弟只是路过，放他们离开。咱们的恩怨，别牵扯到别人身上。”

马铁山嘲讽地说：“老狼，你也是老江湖，怎么会讲这样幼稚的话。这里是哪里？混乱之地，弱肉强食，来这里就是原罪。他们要是有能耐，也杀掉我们啊。既然没能耐，只能被杀掉。”

“你真无耻。”

“所以我活得时间久。”他嚣张地笑着，又看向我们说，“小崽子，有值钱的好东西，快些交出来，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白虎神使凑到我跟前，低声说：“宗主，现在要把他们都灭掉吗？”

“别着急，等套套话，再把这帮畜牲都宰掉。”

“是。”

老狼携天眼狼，也退到我跟前，满心忧虑地说：“小兄弟，这次你们被我连累了。待会打起来，我回撕开个口子，到时候你们就冲出去，快点逃。”

我笑笑说：“那么多人，怕是不好逃吧。”

“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会保护你们。”

“你何必呢？”

“我是讲道义的。”他认真地讲，这是多么珍贵的品质，然而落到混乱之地，就是被其他恶棍嘲笑的题材。

马铁山也能猜出大概，说：“想逃，别做梦了。这里就有我百十个弟兄，天横谷那里，还有凌家的队伍，你觉得能跑得了。”

我说：“凌家？哪个凌家？”

我这话一出，周围举着火把的恶棍轰然就笑起来，笑得嘲讽，笑得嚣张，甚至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有那么好笑吗，或许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么好笑。

混乱之地，说不知道凌家，确实好笑。这混乱之地，分四部大势力，其中东部的大势力就是凌家。

马铁山说：“还真是没见识的小鬼，老子就大发慈悲，在你临死前，告诉你。凌家就是这片地方最大的势力。而我，就是跟凌家二少爷混饭吃的。”

“狗腿子。”

笑话猛然停止，任谁被骂一句，都难再笑得出来，都恶狠狠地盯着。马铁山脸色也阴郁得能滴出水来。

我笑笑，说：“大家别生气，我说得是实话。”

那些脸色更暗三分，老狼脸色复杂，看着我，不知是担忧，还是惊愕。白虎神使忍着笑，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马铁山怒极而笑，狰狞的脸比猛兽还难看，说：“好，真是好。好久没遇到这么胆大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那么痛快的，我要一点点折磨你，把你挫骨扬灰。”

“我说，你这肚量也真是小，只是稍微地嘲讽你两句，就搞得跟有杀父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