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壁（1/2）

白虎神使格外喜欢喝啤酒，眨眼就喝掉三瓶，对那熟食猪蹄也是情有独钟，啃得巴兹作响。我倒是不饿，就打开瓶啤酒，喝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涩，望向外面。奈何，戈壁荒漠的夜里，啥也看不着。倒是由于车厢内灯光的问题，从窗户里看到车厢内的陈设，还有正狼吞虎咽的猪蹄。

有一点倒是得提，就是夜色倒是不错，有星星的点缀，以我的目力，看到是没问题的。

我收回目光，眼角轻抽搐着，看着白虎神使，说：“我说，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身居高位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是猪蹄而已。你瞧瞧你，跟多少天没吃饭似得。”

白虎神使讪讪地笑着，说：“宗主，这味道独特，以前倒是没尝过，觉得新鲜，就多吃了点。要是再不抓紧尝尝外面的美食，等回到宗里，就没有机会了。”

“这宗里就没人专门采购外界的东西？”

“没有啊。”

“为啥？”

白虎神使倒是被我问住，瞪着直愣愣地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最终吧嗒下嘴巴，说：“好像一直都没有，都是吃宗里的。”

“这种太封闭的也不行，回去得改改，膳食房设立特殊机构，专门负责到普通人世界采购食品。以后你在宗里也能吃到了。”

“宗主，你实在是太英明了。我们怎么都没想到。早就该如此，我们总是守着那套旧法，烦闷死了。还有，宗里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哈哈，以后有口福了。”

纵使这样，他依旧没放松对那猪蹄的摧残，还不住地往嘴里灌啤酒。

“这酒还不错，很特别，有种苦苦的味道，但是又回味无穷。可惜不能天天喝到。”

“宗里有规矩？”

“是啊，平常是禁酒的，生怕耽误事情，出现纰漏。要是喝，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要是没被查出来还好。要是被查出来，要到九幽壁面壁一年，那简直就是要了老命了。”

我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幸亏我不常待在宗里，要不还得烦闷死。”

白虎神使眼神怪异地瞥我一眼，说：“宗主，我觉得，你还是没适应你目前的身份。”

“啥意思？”

“你是宗主，整个宗里你最大，你喝酒谁敢管你。”

我略微有些苦笑着，摇头说：“我知道是宗主，就更不能喝酒。要做好榜样嘛，若是连宗主都不遵守规矩，所谓上行下效，下面不就更不遵守了。你刚刚说得没错，是没有谁能对我怎样，也没处罚或是面壁，但是规矩一坏，那一股势力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这是实在明白的道理，凡是读过书，熟知历史的，都是明白的。白虎神使也不会像小说里通常讲得那样，对宗主佩服的五体投地，感天动地。就算是拍马屁，那也过了。

再说白虎神使，他却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想得是啥。

“我说，你那是啥眼神？”

“我有些想不通，你到底是玩世不恭，还是板正严肃？”

“冲突吗？”

“呃……我有点晕了，也不知道冲突不冲突。”

我笑笑，说：“那就喝你的酒吧。最起码显得不傻。”

白虎神使嘿嘿地笑着，倒是听话，就往嘴里灌酒。买货的小推车倒是来得勤，又绕过来，白虎神使也没客气，又拿了十多罐啤酒，把几种样式都拿完了。乐得卖货的大姐眉飞色舞，对白虎神使的态度都好起来。

火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贵的。白虎神使是没顾及，他又不拿钱。无奈，我负责掏钱。

我无奈地看着他，说：“我说，你又拿那么多，能喝得完吗？”

“嘿嘿，喝得完。”

这是卖货的大姐正找着零钱，笑着说：“反正是在火车上，这大晚上的。喝完直接往床铺上一躺，一闭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