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2/2）

“什么东西？”

“山神血。”

石灵沉思，却百思不得其解，询问我，我也没给他满意的答案。有些答案，是需要岁月的，只有到时机，才能得到。

晚宴办得极为热闹，现在瑶池内有头有脸的，全都带着礼，恭敬地来赴宴。大殿内宾客喧闹，觥筹交错，笑谈声，碰杯声，酒香四溢，肉香扑鼻，各类瓜果应有尽有。大殿中央的红地毯处，妖娆多姿的舞姬扭着腰身，挥裙甩袖，引得阵阵喝彩。

我和石灵高坐饮酒，大殿内种种神态，是一览无余，时而有人来恭敬地敬酒。

石灵跟我碰杯饮后，说：“人心，是需要聚拢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石灵一愣，继而笑起来，说：“兄弟，你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不是说我。”

石灵再一扫大殿，某角落里，有默默饮酒，孤独吃饭的人，顿时明白，给我倒着酒，压低声音说：“你话里有话。说吧，让老哥我做什么？”

我说：“老哥，往日能赦免罪过的，尽量留着性命。”

“老哥听你的，来，干杯。”

再次一饮而尽，貂儿笑着款款走来，扭动着腰肢，手里还端着酒，要敬我酒。我自然是喝了，貂儿趁机提成要跟我离开，被我再次拒绝。

貂儿离开，还是笑着离开的。

石灵望着她的背影，沉思地说：“兄弟，我发现你处的环境很复杂啊。连她，你都要防着。”

“这是最心累的地方，脑袋得时刻绷着根弦，再美好的情感，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尤其是这里，险山恶水，更甚外界。”

“我是相信你的。”

我笑笑，说：“我也是。”

这场宴会开到极晚，都吃喝的面色发红，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尤其是石灵宣布，每年的今天，都要进行宴会，更使得平常没有娱乐活动的瑶池中人高兴的紧。

石灵送我回大殿休息，浓郁的夜色里，璀璨的星空下，安静又端庄的景色中，我们两人并排而走，身后远远地跟着婢女。我跟石灵交谈着，就是普通的聊天，像外界普通的老朋友，谈笑风生。

吹着清爽的凉风，夜色的美景映衬着，倒是极好的意境。一路来到殿门前，石灵有些感慨地问我说：“兄弟，这里的事安排妥当，我去哪里找你？”

我笑道：“你也算是仙阙之主了，咋得，还舍不得我。”

“老哥是真舍不得你，就跟你聊得来，投脾气。”

我说：“要找我还不容易，就那几个住处，实在不行，你就把生死院的高层，抓到你石猴子里，用托梦的方式询问。肯定会有答案的。”

石灵畅快地大笑着离去，我站在星光下，看着他的背影，虽是苍老模样，却精神抖擞。

雪莲轻声提醒道：“神尊，陛下已走远，该回去歇息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吹会风，凉快会。”

“神尊不歇息，奴婢们那敢歇息。奴婢们留在这里陪神尊。”

“以前你们就是这样伺候西王母的？”

“是，这是娘娘吩咐的，也是我们下人该做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不吹风了，回去吧。”

我转身走进大殿里，登楼去寝宫里休息，雪莲伺候完就退出。刚回到她的房间里，就有刚来的小婢女伺候她洗脸，并好奇地问：“雪莲姐姐，啥是封建社会？”

雪莲脸一黑，严厉地批评说：“这里的规矩，难道都忘了吗，不该问的别问。你也别伺候了，去休息吧。”

小婢女吓得脸白，连忙告罪离去。雪莲洗着手，嘴里还念叨着，“封建社会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