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蜕变（1/2）

目光如箭，闪着寒光，刺进古扎娜惊慌的眼神里。没有谁想死，更何况是有大好年华的她，蝼蚁尚且偷生，她更想活着。

她退着，戒备地退着，直到玄武卫的寒枪拦住，再退就是死，她站住，已是退无可退。

那些被她蛊惑的人，盯着她，眼神已变作仇恨的目光，慢慢地逼近她，手里能收割生命的利刃握紧。

古扎娜强自镇定，还煽动地说：“你，你们聪明点，你们反抗过酒神，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琴乐说：“你还不死心。”

有聪明人扭头朝我问：“酒神，若我们放下兵器，顺从你的领导，是否能够放我们条生路。”

我说：“只要你们不惹事，不危害瑶池安定，我会既往不咎，不会为难你们的。”

“多谢酒神。”还是不卑不亢的声音。

“听到了吧，古扎娜，这次你该死心了吧。”

古扎娜眦目欲裂，疯狂地吼着，“他是骗你们的，别放下武器，杀死他，你们才能活。”

她像是疯了，吼声带着嘶哑，时而悲天悯人地叫，时而豪爽大声地笑，眼泪却不住地流，眼神中带着无尽地悲痛。

看来瑶池灭掉五毒宗，对她的打击影响是极大的，否则，也不会费尽心力地想要坑害死瑶池旧人，还有琴乐。

韦贵持寒枪，立在我身旁，如同笔直的树干般，魁梧挺拔。韦贵望着癫疯的古扎娜，声音平静地说：“她疯了。”

没错，古扎娜疯了，一丁点的希望都破灭了，她的心理防线已崩塌。无尽地悲痛就像滔天巨浪般，将她淹没，再无出头之日。

韦贵说：“要解决掉她吗？”

我摇摇头。

韦贵神情微动，有些诧异地说：“难道要放过她？”

我说：“不需要我们动手。”

果然，从现在角度而言，一声洪亮的正义地声音传来，“杀死那个恶毒的女人，替死去的姐妹报仇。”

古扎娜哭笑声，都被杀声淹没，她呆滞的眼神里，能够映出一张张愤怒又狰狞的脸，还有一把把剑，剑要攻击的目标，是她的胸膛，是她的脖颈，是所有能杀死她的身体部位。

正义的讨伐声中，古扎娜被捅得全身都是血窟窿，周身流满血，她死去，嘴角划出奇怪的弧度，看不清是哭还是笑。

古扎娜的尸体被玄武卫带走，有专门处理的地方。那些剑上沾满血的人，都高兴地庆祝起来。

韦贵目送古扎娜的尸体很远，眼神依旧是平静的，更或者说，是冰冷的。

我望着那些欢呼的人，说：“韦贵，你跟古扎娜熟吗？”

“相识。”

“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心思很重。”

我接着说：“跟那些欢呼地人相比呢？”

“那些人？我不愿跟她们相识。”

那些欢呼地人仿佛才想起来我，各个都恭敬地走来，躬身行礼。

“神尊，我们被那贱人蛊惑，跟您对抗，还请您恕罪，我们会安分守己的，更不能违背娘娘生前的遗愿。”

“是啊，是啊。”

讲得有理有节，话语中还带着恭敬，这算是收服了吗？地上的血还没干，血腥味还极重，甚至连她们刚刚被杀的好朋友的尸体还在，她们就如此臣服了，若是那些尸体没死，或许也是臣服。更或许，她们是听从了西王母的遗言。

“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往事一笔勾销，没有谁会找你们麻烦。”

“多谢神尊。”

很恭敬地话语，连称呼都改变了。

“都散了吧，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那些人散去，离去时，脸上怒容消失，换作笑脸，抬着那些尸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