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1/2）

我已经来到石教授门外，门牌挂着的是教授，敲敲门，里面传来严肃而且中气十足的老年人的声音。

“进来。”

我打开门走进去，那中年人也疑惑着离开。走进石教授办公室，发现里面到处摆放的都是文物古籍，而是干净整洁，有理有条。

里面的办公桌旁坐着位严肃的老者，头发已经花白，就是石教授，正一丝不苟里看着手里的白瓷碗，一眼便看出那是明代德化白瓷。石教授一副特别宝贝的模样。

白瓷可是宝贝。

《泉州府志》道：“磁器出晋江磁灶地方，又有色白次于饶磁……又有白瓷器，出德化程寺后山中，洁白可爱。”

我打量办公室里，石教授严肃的声音道：“过来看看我新淘的德化瓷怎么样？”

再看到那釉面，我撇撇嘴，道：“假的。”

“嗯？”

石教授猛然抬起来头，眉头一皱，显得极为不悦，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石教授倒是严厉的紧，怕是多年被捧着，养成一种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看人的态度。

我随意地翻看着古籍，笑道：“我叫姜进酒，是我们教授派我来的，说你们要进昆仑山考古，让我跟着你们。至于我怎么进来的，门卫不让我进，自然是爬进来的。”

石教授一愣，脸色立马透露出惊喜的神色，道：“你就是组织派来的高手？”

“没错。”

石教授的脸上挂上笑容，恐怕是不常见笑，笑起来有些不自然，绕过办公桌，快步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握着，道：“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年轻，你好，我是石于建。”

石教授的态度转变的太多了，倒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说：“石教授，你难道就不质疑下我的能力，毕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石教授有些神神秘秘地看看外面，小声地煞有介事道：“考古界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们的存在的，那都是飞天遁地的。而且组织告诉我，派来的是绝对的高手。你看起来那么年轻，真是奇人啊，不知道你有几百岁了？”

我嘴角抽抽，说：“你看我像几百岁的？”

石教授尴尬地笑笑，说：“既然涉及到隐私，那就不谈了，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组织怎么跟你介绍我的？”

“组织说，来的是酒神。”

“那就叫酒神吧，反正就是个称呼。”

石教授看起来有些激动，扭头看到德化瓷，笑道：“酒神，你刚刚说我淘的德化瓷是假的？是真的吗？”

然后，我走向那白瓷碗，随手拿过来看着。看瓷器的时候，是不能戴白手套的，瓷器不会被腐蚀，反而戴白手套容易滑手脱落。

看瓷器戴白手套的，不是外行就是骗子。

我看看道：“瓷胎细密，而且透光度极好，看起来像是德化白瓷，但是看釉面，白里微微泛青，德化釉是纯白色的，这应该是元明时期景德镇的白瓷，不是德化瓷。”

石教授的脸上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道：“没想到酒神对瓷器也那么精通。”

“你专门考我的？”

石教授赶忙摇头，道：“今天我收的几个徒弟要来，我以为是他们，就故意试试他们。”

“去昆仑山的时候，要带着他们？”

“是啊。”

“你确定吗？”

石教授一愣，道：“酒神，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笑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昆仑山最近可是不安宁，我得到的指令是保证你的安全，但是不一定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们都不怕死的。”

我摇摇头，说：“怕不怕死，得他们说了算，你说了不算。你应该把目前的情况告知他们，如果真的愿意去，不怕牺牲，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

石教授说：“酒神，考古不是那么轻松，甚至有时候还要有生命危险。从他们进考古界，拜我为师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他们，你放心吧，绝对没有事情的。”

“那就好，他们都是学生吗？”

“是的，是最新收的徒弟。”

“准备几号出发？”

“后天。”

然后，我跟石教授聊了些他们掌握的情况，以及路的行程，还有我的一些建议。总体而已，石教授知道路程，而且安排妥当，我只负责保卫工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