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有报（1/2）

事情交代之后，我又去别墅群里看看，还是老样子，只是里面的护卫，换成不死人。然后青黛跟我抱怨龙少，让龙少离他远点。

我知道，龙少只是喜欢漂亮的姑娘。

当初的天愚山里，龙少也是喜欢仙姑，从好的方面讲，龙少是喜欢美。再换角度讲，龙少有些花心。

或许龙少以后的婚姻，也是家族联姻。

那是大家族内常见的。

经过青黛的冷眼，恐怕龙少已经心灰意冷。刚刚想到仙姑，司马老太爷过寿，花仙谷里会派人来，仙姑或许会来。

来到别墅群里，想到茵茵，有些可怜那小姑娘。

人生本是苦的，可怜她还那么小。

午饭的时候没有回去庄园，就在周围的饭店里吃饭。乌药安排酒店，被我拒绝，就随便找家小饭店吃饭，便宜实惠，还有滋有味。

老山羊作陪，坐在那么小的饭店里，他还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看看乌药，然后再看看我，干笑道：“宗主，要不然，咱们还是换地方吧，有辱你的身份。”

我笑着看向乌药，说：“乌药，你觉得呢？”

“我听宗主的。”

“既然是听我的，那就在这里吃，如果你吃不习惯，你可以自己去大酒店。”

老山羊惶恐道：“不敢不敢，我也听宗主的。”

小饭店的饭菜，简单油大而且量大，吃起来很有感觉，当然喝的酒是普通的白酒，度数高。

我倒是放开吃，旁边的乌药和老山羊有些拘谨，吃得也是小心翼翼的。吃饭的时候是饭点，但是饭店里冷冷清清的。

就在不远处的饭桌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点了盘土豆丝，要了碗米饭，都是极简单的饭菜。老人的衣服有些破烂，旁边还放着编织袋和细木棍，看起来是拾荒的老人。

那老人只要了碗米饭，土豆丝是老板赠送的。

老人笑容堆满面，堆满皱纹，很感激地给老板鞠躬，显得极为卑微。

老人拿着筷子的手，颤颤巍巍地夹菜，很小心。

老人眼睛时不时朝我们看过来，他看得不是丰盛的饭菜，而是那瓶并不是太好的酒。之后，老人拿着空杯子，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卑微的笑。

“那个，各位老板，能不能倒给我杯酒。”

老山羊眉头一皱，极为厌恶的表情，呵斥道：“去去，别耽误我们吃饭。”

老人悻悻地干笑着，尴尬地笑着鞠躬回去。

转身的那一刻，老人的脸上遍是苦涩。

乌药冷眼看着老山羊，青黛的脸色也是难看，我看着老山羊，说：“你心疼那杯酒？”

“那个，不。”

老山羊窘迫地涨红脸。

我说：“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然后，我左手端着红烧排骨，右手拎着白酒，朝那位刚刚失望的老人走去。

“乌爷，宗主他……”

乌药瞪着老山羊，说：“你不懂宗主，我们也不懂宗主。以后少拿你的那套来讨好宗主，他很厌烦的，多做点好事，以后别那么嚣张，别那么高傲。”

“是。”

我的脚步声引起老人的注意，老人抬起满是皱纹的脸，那张脸饱经沧桑，看到我的时候，挂上谦卑的笑容。老人说：“老板，你这是……”

老人准备站起来，我示意他坐着，然后把东西放到桌上，老人疑惑地看着那些东西。

我说：“老人家，我可不是老板，就是来请你喝杯酒。”

“谢谢，真是谢谢。”

我给老人倒杯酒，老人眉角的笑容更盛，端起来酒杯，特别珍惜的凑过去嘴巴，先是小小抿一口，随后一口喝掉，闭着眼睛，一副回味的模样。

我看着那老人，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写满故事。

没一道皱纹，都是一段故事。

或是欣喜，或是悲伤，或是痛苦。那些皱纹，痛苦的故事更多。

老人回味着，感慨道：“多少年了。”

“老人家多大岁数了？”

“唉，七十啦。”

老人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沧桑，还有世间的哲理，再看看那酒，忍不住叹口气，道：“以前，如果我不能那么造孽，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一杯酒打开老人的心事。

原本我只是想请他喝杯酒，无论他的过往是好，还是坏，此刻的他，需要那杯酒，甚至连自己的尊严都放下。他需要的，不是那杯酒，而且希望。

很难理解，很难想象。

打开话匣子，我便沉默下来，听着老人家诉说，听着他讲述过往多年的故事，听起来极远，再听起来，又是那么的近。

老人以前也是富豪，倒弄煤矿的，那个年代，山西那片地方，富起来很多的煤老板，老人就是那时候富起来的，他就是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