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殿崩塌（1/2）

山神的脸上，留着凝固的笑容。他的笑容本来就很丑，凝固的笑容更丑，笑容慢慢解冻，脸耷拉下来，阴沉的可怕。

山神说：“你可以试试。”

我盯着山神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想看穿他内心发想法，但是很可惜，那阴沉的脸上，眼底的想法更阴沉，无论谁看到，都看不出思想。

我说：“你在害怕。”

“你看得出来？”

“不，我看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恐惧，颤栗。”

山神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激荡回响，甚至都能够把眼泪笑出来。阎罗的脸是黑色的，更是阴沉的可怕，盯着山神。

我皱皱眉，说：“好笑？”

山神还笑着，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指着我说：“好笑，简直太好笑。”

“谁好笑？”

“你。”

“我？”

“没错，你很好笑。你自以为是的模样，让我看到人类内心的丑陋，简直太好笑，好笑到我都停不下来。”

我不以为意地笑着摇摇头，我不是认为他说得话有道理，而且笑声可以传染，传染到我身上，不自然的，我也跟着笑。

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只是，阎罗似乎对笑声免疫，他的脸还是黑的。

山神说：“真是没有想到，你也能跟着笑。你是不是以为刚刚的那些话，戳中我的内心，我会表现的惶恐，不安，然后跟你求饶。很可惜，你猜得都是错的。”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但是，试过后的后果，你只能全部承担。”

我盯着山神，眼睛逐渐变得凌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我说：“那我真得要试试。”

“如果你不怕死，你可以试试。”

“我怕死，但是我还是要试。”

“那你还等什么，你故意拖延时间干什么？”

我说：“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只是想看看你是否露出破绽，然后再下手，我决定，要试试。”

山神的笑容突然停住，停住的那么没有一点准备，就像是开车突然停住，那种惯性带来的感觉特别的难受，而这种惯性的感觉，是来自内心。

山神说：“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

“空城计。”

我笑着，说：“你看没看过三国里面的空城计，噢，我突然想起来，你是山神，就算是没有看到电视里面的空城计，也看到几千年前的真实的空城计吧，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诸葛亮？”

山神的脸色很难看，说：“有关系吗？”

“如果你看过空城计，就应该知道，空城计不是那么好唱的，当年诸葛亮还布置那么多，连城门大开，你却把心思闭得那么紧，戒备的那么厉害，我怎么会上当。”

“仅此而已？”

我笑笑，说：“当然不是，玩心眼是正常的，但是你忘掉，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跟你拼命的，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要用，三道令牌同样是。”

阎罗被绕得有些晕，皱皱眉毛。

山神则有些气氛，瞪着我，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可真没良心。”

“啥？”

“我可是为了给你讲解，才没有那么早动手，你是不是想着，我要布置什么阵法，或者陷阱之类的。”

山神嘴角微抽，嘲讽地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我笑着，说：“当然不是。”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