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1/2）

中秋节那天，跟无数次日出一样，那么的平淡，要说有区别，那就是研究所里似乎格外的安静。

当然，我的公寓平日里，也是安静的紧，只是今日似乎特别的安静。我没有修炼，感觉心里面空空的，发会呆。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小城的中秋，没有多少仪式感。走在绿化的大街，我看着旁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奔走得急，不知道是去挣钱，还是回家。

走得也是很无聊，我坐到路旁边的石板凳上，凉风吹过来，轻抚脸上，有些痒痒的。我闭上眼睛，听风，呼呼吹过去。

我多想，还在山里。虽然有些危险，但是有小雾，还有邱军，那个可怜的雇佣兵，还想着出来开烧烤店。可惜，他造得杀孽太重，终究是没有走出来。

小雾，还是不去提吧。

有些孤独。

鲜艳的红色跑车停下来，跑车门打开，年轻漂亮的陆玲玲走出来，她父亲是知名房地产商，名下资产无数。之前陆老板遇到些事情，我正好遇到就顺手解决了。

陆玲玲踩着高跟鞋，穿着裙子走过来，脸上还挂着笑容，说：“小神仙，怎么自己在这里？”

我睁开眼睛，陆玲玲坐到我旁边的石板凳上。

“小神仙出来走走。”

“难道是品味凡间，你看看我有没有仙根，指点指点我。”

我笑道：“我要真是神仙，还会坐在这里？”

“那坐到哪儿？”

“当然是坐到云彩上，坐到云彩上，恐怕那会很冷，到时候我得多穿点衣服上去，要不然冻感冒了可会特别难受。也不知道天上有没有卖感冒灵的，还是带点感冒灵上去。”

陆玲玲脸上挂着黑线，露着凝固的笑容。我看一眼陆玲玲，笑道：“不逗你了，你爸怎么样了？”

陆玲玲咳嗽两声，说：“我爸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还经常念叨你，说要好好感谢你。”

我随意地摆摆手，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那么客气。”

陆玲玲笑着，说：“怎么感觉跟你说话，像是跟老爷爷说话呢。”

“其实，我已经七十多了，就是长得年轻。”

“老神仙，你好。”

“你好。”

看陆玲玲好像是准备回家，但是怎么看都那么的不着急，反正我正愁没有人说话，聊聊天也好。

“你是准备回家？”

“是啊，我妈让我回去，其实我回家也没什么事。”

“中秋节，也该回家看看。”

“老神仙，你不回家吗？”

“我？”

我有些苦笑，道：“我当然也要回家啊。”

“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爸正好想要见你，跟我回去，也好热闹热闹。”

“你刚才去研究所找我了？”

陆玲玲点点头，撩一下耳边的头发，倒是极为诱惑的。我无所谓地笑笑，说：“还真是为难你，你赶快回去吧。别让你爸妈等着急了，中秋节，我是不能跟你回去的。”

“你怎么办？”

“我要陪我师父过中秋节，要不然他会孤独的。”

陆玲玲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住得那栋破楼的开发，会不会就是陆老板的。

“你爸最近是不是把破楼给开发了，要建楼。”

“是啊。”

“怎么想起来要建在那里？”

陆玲玲思索着，好像在想着什么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有个特别高，特别壮的壮汉去找他，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准备开发了。”

特别高，特别壮的，难道是无铁，他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是别人的意思。

见我思考着，陆玲玲小声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没有。那个壮汉什么时候去的，日期。”

“好像，是中元节附近吧。具体的日期，我有些记不清了。要不然，你跟我回去，问问我爸，他应该知道。”

“不用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具体的日期了。”

“你知道？难道是你推算的。”

“真把我当神仙了，还有，回去后，别给你爸说我问过你这个的事情。”

“为什么？”

“你想想，你们全家人都在开开心心地吃饭，突然提到工作的事情，是不是很扫兴？”

陆玲玲很聪明，她知道我说得肯定不是实话，但是那都无所谓了。

“好了，小美女，时候不早了。赶快回去吧”

“可是，还不到中午啊。”

陆玲玲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我无奈地说：“你不得先回家准备准备。赶快回去吧。”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赶紧回去吧。”

我把她拉上车，给她关上车门，然后给她摆摆手。陆玲玲无奈，跑车发动，呼啸着，极速离开。

不知道无铁找陆老板，让他开发破楼是什么意思，那是教授的意思。教授想要干什么？

转眼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我来到一间普通的菜馆，点两道菜，顺便还点瓶啤酒，出来没有带乾坤葫芦真是错误的选择。就凑合着喝啤酒吧。

只是，刚吃片刻，从外面走进来两位壮汉，步伐稳健，精光四射，一看就是练家子，再看他们印堂隐约黑气缭绕，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两位壮汉嚣张跋扈地坐下，点一桌子菜，还有一提啤酒，豪爽地喝起来，特别的吵。周围吃饭的人，纵然有些气氛，但是看他们的块头，也就忍了。

而我，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安安静静地吃饭。

“大哥，柳州市那里好像有些情况？”

“古玩市场那里难道还有人敢动？”

“倒是没有人敢动，只是，姓熊的老头不见了。”

“不见了，那东西呢？”

“还在古玩店。”

他们的对话引起我的注意，停下来吃饭，扭过头去看向他们，柳州市，古玩市场，多么熟悉的字眼，姓熊的老头，难道是熊老。要真是熊老，那他还真是不见了。

或许是我想的太沉，没有顾及我的目光，视线被壮汉感受到，光头的壮汉扭过头来，凶狠恶煞地看向我。

“小子，看什么呢？”

我摇摇头，收回来视线，想着他们可能知道什么秘密。

剃着平头的壮汉说：“再乱看，小心你的眼睛。”

我不想惹事，但是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老板，来两瓶啤酒。”

老板拿来两瓶啤酒，有些担忧地看看我，但是没有说什么，赶忙跑到后面。我拎着两瓶酒，走向那两位壮汉的那桌。周围人有些担心地看向我。

嘭。啤酒狠狠地砸到桌子上，我随意地坐下。光头壮汉有些不悦，说：“小子，你想找死。”

我拿起来瓶起子自顾自地打开啤酒，说：“怎么称呼？”

平头壮汉感觉好笑地看着我，说：“小朋友，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特别帅，觉得能震慑住我们。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拿自己当主角呢。”

“有段时间没有听到，有人敢这么给我说话了。”

光头壮汉被气笑，说：“哟，还真是没睡醒呢。看来是看警匪片看多了，把自己当黑帮老大了，警匪片还真是害人，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傻子了。”

“看来咱们得给他松松皮，长长记性。”

平头壮汉攥起拳头，嘴角冷笑着。我讨厌被瞧不起的感觉，相信都会讨厌。甚至我都觉得，要是不给他们点教训，都对不起他们。

一道指影闪过去，我在旁边的两位壮汉身上拍了两下，就看到两位壮汉浑身上下血管凸起，不能动弹，瞪大眼睛，眼睛充满血丝，那是极其痛苦的神情。

我自顾自地倒着酒，吃着菜。他们的脸上冷汗成珠流下来，就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又点两下。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壮汉，像是泄气的皮球，瘫软到桌子上，惊恐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