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怨恨（2/2）

只言一出，几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拿着牛筋跑了过来。

徐汉见势便拔出了刀，大喝道：“我看谁敢！”

“大家可看到了，徐汉已被妖怪迷惑心智，我的话如何也听不进去，死活与妖怪为武，大家说，应当如何？”老婆子将拐杖重重的击在地面上。

东街的零公站了出来，用手拍了拍徐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小时候也以为妖怪有好坏之分，不能一概而论，直到我的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全都惨死在妖怪手中，我才醒悟过来，妖怪就是妖怪，即便是好妖也不曾与人为武。”

“你还记得东街的半脸大叔吗？他以前不是那样的，是妖怪劈去了他的半张脸，苍天眷顾才让他活了下来。”

这些黑暗的事是他们那一代的噩梦，是午夜梦回都会心悸的噩梦，无论如何，妖怪也不值得被原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零公，现在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丰都有将军镇守，妖怪也不敢再踏进忘川一步，我们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徐汉虽然也听得激情澎湃，但霖雾可是将军花了百年才找到之人，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零公，你与此等小儿说甚么大是大非，他们若是听得进去，今日又何能轮到我们这帮老骨头出马。”比起悲愤，刘爷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老婆子拐杖一击，“把他们几个一并绑起来！”

一得命令那些准备就绪的人便一拥而上将徐汉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徐汉也不敢对他们动刀子，一动手就会被归为妖怪同党，到时更加说不清了。

随他一同前来的府兵也被捆了起来，随后被拖离广场。

不知是太困还是那一击太重，霖雾还是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经过徐汉一番捣乱，天已经乌漆麻黑了，一轮新月高挂空中。

广场四周也点起了灯，但还是朦朦胧胧，老婆子开口：“今日天色已晚，我看直接把火点起来吧！”

“是啊，是啊，晚饭都没得吃呢！”人群发出碎语。

刘爷反驳道：“这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说得有理，不如就卸下她一只胳膊或一条腿？”老婆子也觉得光火祭太便宜她了。

“零公，你行过医，知道如何动刀最快最准，这事你来吧！”刘爷从地上捡起徐汉的刀递给零公。

“不，不……”零公摆了摆手，推辞道，“我已金盆洗手多年，手中不可再染血腥，还是你来吧！”

刘爷冷哼一声，嘴中嘀嘀咕咕，“若不是我今年刚当了爷爷，这点小事能叫你出手。”

三人目光交接后，老婆子感叹一声，“今日天色已晚，便免去刀刮，直接火祭吧！将火把呈上来！”

四人举着火把围到了架子四周，只待一声令下。

“点火！”三街代表齐声喊道。

四人得令将架子旁堆放的干柴点燃，火势渐渐转大，干柴全都烧了起来，熊熊烈火将霖雾包裹其中。

霖雾还在昏睡中，大火已经烧毁裙角，一路蔓延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