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东窗事发（1/2）

大夫人头一次挨自家老爷的耳光，捂着脸缓了半天到底是愣住了。

“老爷？您竟然如此对我？”

楚清远愤怒的指着她：“你要我如何信你？我的子嗣你也敢随意谋害！当真是以为没人管得住你了不是？”

“是，我是不忿梅姨娘对我无礼，也责罚了她，可我没想到她身子那么弱，竟然就这么流产了。至于谋害溶月？我是断断不承认的，只凭一碗汤，姑奶奶就认定是我做的吗？这其中经了多少人的手，又有哪些人暗中盯着还未可知呢？”大夫人说到这时眼神不住往王姨娘那看。

王姨娘也不与她对峙，直直的跪了下来，手指着天，语气不卑不亢：“老天在上，若妾身做过半分谋害大小姐之事，便让妾身不得好死，死后不入轮回，坠入牲畜之道。”

这誓言可谓是很毒辣了，楚清远看了王姨娘一眼：“你先起来。”

“怎么？你可敢发誓？发誓你从未谋害过月儿？从未做过半分伤害她的事？”楚蔚死死盯着大夫人，恨声道。

大夫人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她自然是不敢发誓的，她怕老天真的听了去，报应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门外一婆子冲了进去，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老爷，夫人，姑奶奶，是奴婢给大小姐的汤药里下的毒，是奴婢恨大小姐没将采买上的事交给奴婢，一时气愤，才做出这等错事，还请老爷夫人恕罪，饶奴婢一命吧！”

楚蔚和楚清远目目相觑，还未做出反应，那边大夫人已经朝着那奴婢扑了过去。

“你个黑了心肝的婆子，竟敢谋害主子，害了小姐不够还要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看着大夫人发泄的样子，楚清远心中动摇了一下，难不成真是冤枉的大夫人？

王姨娘嘴角冷笑，慢慢走过去拉开了大夫人：“夫人，别为着一奴才气坏了自己身子，您现在可是有身孕呢。”

周妈妈偷眼去瞧，看着王姨娘在扶自家夫人时手不知动了哪里，然后，一股血腥味就飘了出来。周妈妈心中一叹，夫人，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果不其然，王姨娘扶着大夫人刚走一半，就突然惊呼。

“夫人！血！”

楚清远和楚蔚连忙去看，只见大夫人腿间已是让鲜血浸透了。

“还不快把夫人扶屋里去，你，快去叫大夫！”楚清远眼皮直跳，心想难道真是流年不利不成。

屋子里一下乱了起来，丫鬟们烧水的拿帕子的，找大夫拿药的，一时吵吵嚷嚷的，让人生烦。

楚蔚也是惊着了，看着弟弟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若大夫人也保不住，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你也别太伤心，我看她是个身子好的，也许只是动了胎气呢。”

楚清远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楚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一起坐下，看着丫鬟们走来走去，还有屋子里大夫人时不时痛苦的呜咽声。心中也是乱的很。

不大会，王姨娘走了出来，冲着楚清远和楚蔚行了个礼：“老爷，姑奶奶，夫人已安定下来。妾身瞧着不像有事的。”

“恩，辛苦你了。”楚清远摆了摆手，他如今一心只在大夫人的肚子上，自然不关心其他的。

王姨娘柔顺的走到一边，不在开口，静静的等着大夫过来。

因着楚溶月的吩咐，胡大夫一直没走，在看着人煎药，是以很快就过来了这边，一天之内家中三个病人，这楚大人后宅着实不安呢。

胡大夫一边感慨一边把脉，然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