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拉钩（1/1）

“张妈不骗我？”“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小栗子…小栗子不哭了，呜呜…”小栗子收住哭声，开始小声抽搐，张妈拍着小栗子的背，哄了好久，才让小栗子睡去。张妈把小栗子放到床上，让护工在一旁看着，急忙去手术室看阿欢的情况。黑老大蹲在一旁抱着脑袋，张妈走进才发现黑老大全身抖动得厉害，张妈弯下腰拦住黑老大肩膀，“没事的，阿欢会没事的，阿欢那么好一个姑娘，她不会有事的。”

“医生已经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我真的好害怕。”黑老大何时哭得这么凄惨过，张妈可以把小栗子哄睡觉，可是黑老大又不是小孩子，张妈只能紧紧抱着他，无声的安慰。手术又是好几个小时，从白天到晚上，医生从手术里出来，虚脱无力的滑倒在地上，随行的助手把医生搀扶起来，黑老大想上前询问被另一个医生拦下来了。“秦医生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她怎么样了？”“现在已经脱险了，不会再有问题了。”“那她为什么会吐血？”“患者脑部里有血块，这次车祸血块撞破溢了出来，轻微脑损伤，不过并没有大碍。”“这次是真的没事了？”“我拿医生的荣誉保证，病人两到三天就会醒来，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至于脑神经有没有受损还需要病人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做更详细的检查。”“好，人没事就好。”“现在患者还不能转病房，等确认病情稳定后你们才能见她。”“好，我可以等。”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黑老大的心情不停地跌，越来越沉重，表面却越来越平和，短短几天，苍老了好几岁，胡渣也冒出来了。走进扶梯间，几个互相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抽烟，黑老大走过去，“借支烟。”那人递来一根烟，又体贴的递来打火机。狭小的空间里烟雾缭绕，偶尔有人经过被呛得直咳嗽，小跑着离开。几个人都沉默不语，黑老大把抽了半根的烟掐灭，向那人说了声“谢了”。

黑老大提起衣领闻上面的味道，烟味、汗水味、泪水味，混在一起要多难闻有多难闻。黑老大回到小栗子的病房，医生刚刚来给小栗子吃的药有助眠的作用，小栗子还在睡，黑老大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刮刮胡子。不管阿欢什么时候醒来，希望她第一眼看见的他，都是美好的样子。小栗子这两天一直在房间里待着，黑老大洗完澡正好看到小栗子迷迷糊糊醒来，“饿不饿，我们出去转转看看你想吃什么？”

“我想见阿欢。”“你看外面天黑了，阿欢睡着了，我们明天再去看她好不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带你去。”“拉钩。”“拉钩。”黑老大把小栗子抱下床，“可以走路吗？”“嗯。”“我们出去转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告诉我，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我想吃糖人，阿欢样子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