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丑恶面目（2/2）

“潮儿，他不是你爷爷，他是你的杀母仇人！”柳震看到柳如潮的神色，知道他又起了怜悯之心，恼恨地说道。

柳如潮蹬蹬蹬地倒退几步，被父亲的话惊得一时失了神智，良久，才反应过来：“父亲，这这是真的？”

柳震正待回答，柳长风却又呜咽起来。

柳震看了他一眼，讥讽地笑了：“怎么，怕我说出来，嫌你脸上不好看？那我还偏偏要说。自小潮儿就对你百般尊敬，你却对他视而不见，把持着偌大家产，却压根不想让他继承，甚至想传给那个贱种！他好歹也是你的亲孙子，你却如此作践他，我又何必给你留脸面！”

柳长风更加急切起来，恨不得立时起身阻止柳震。

“你娘亲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当然没有人知道，谁能想到，我做为柳家未来的继承人，夫人竟是风月门名妓，哈哈，我成了活王八，成了洛水城的笑柄，尤其是这个笑柄还是自己的父亲塞进来的。我心爱的女子你的娘亲，却被逼成了外室。这还不算完……”

柳震看到柳长风终于被自己打倒，再也没了翻身的机会，迫不及待地将往事统统倒出，看着柳长风那种急切的样子，他越就更加兴奋。

“他就是个色中饿鬼，从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你的祖母，就是被他活活气死，自那以后他就更加疯狂。这么多年他知道了收敛，也不过是因为他被人伤了要命处，再也不能人道。”

“伤了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娘亲！”柳震所说的真相越来越骇人听闻，韩柳听了，只觉得天雷滚滚，为何不劈了那柳长风！

这柳府已完全没了天地人伦，那光鲜亮丽的牌篇下，藏污纳垢，秽乱不堪，而那根源，就在柳长风身上！

在父亲那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柳如潮拼凑出了真相，知道了父亲与母亲的故事，也知道了为何父亲多年来不肯露于人前，终日像个影子似的游走在黑暗之中，也知道了为何父亲对爷爷如此大的仇怨。

几十年前，柳震作为柳家未来的继承人，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终日里跨马游街，呼朋唤友，谁人不钦羡妒嫉！父亲虽酷爱渔色，可哪个男人不贪鲜，在他看来，母亲生生气死就是小题大作，心胸不够宽广。

可好景不长，后来，他与一女子久处生情，誓要娶她为妻，便兴冲冲地领进了家门，让父亲做主成亲。可那一日，便是他苦难的开始。

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放映着那日的情形，放过一遍，就痛骂自己一遍，只恨自己双目被蒙，双耳被塞，哪里有母亲看他看得明白！

可那时的他，如何能看透父亲暗里的心思。他只知道，当时父亲以嫌弃玉如家世不显为由，不肯同意他们的婚事，还当场就强势地替他定下一门亲事，正是他之后的夫人揽眉。

他百般抵抗，可如何是父亲的对手，最后还是被逼着乖乖成了亲，也只好将玉如安置在府外。

可成了亲才知道，什么狗屁的世家之女，分明就是风月门的女弟子，成亲之时便有了身孕，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父亲的孩子，他被生生带上了绿帽。

他当然不依，找父亲大闹要休掉揽眉，那时他方才领教了父亲的惨忍。当他看到玉如被押到面前时，整个天都塌了。

“父亲！我是你儿子，你的亲儿子。玉如已有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好歹也得顾忌着你未出世的孙子吧！”柳震看着父亲阴狠的面容，如何也不肯相信，只得说出了玉如已有了身孕的事。

“你没有骗我？不过，骗了也没有关系。来人，请药师验看！”柳长风自是不信，招来药师验看之后，玉如果真已有身孕，方才暂时放过了她。

柳长风撵走了下人，看着柳震：“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不想要，想要的可大有人在！你若是休了揽眉，那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柳震当时被柳长风的话惊呆了，难道说，他这个亲生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外人？是了，那人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儿子。看着柳长风扬长而去，柳震只觉得这片天地好似已不是他之前生活的那个，他到底是在哪里？

一晃数月过去，揽眉与玉如先后分娩，得了两个男孩，正是柳如风与柳如潮。

“所以说，潮儿，你没有大哥，你的那个大哥，你可得叫他叔叔，那可是你爷爷的亲儿子！”柳如潮如何也不肯相信，叫了几十年的大哥，竟是自己的叔叔。

怪不得，怪不得爷爷从来都只看见柳如风，而父亲却十分讨厌他。他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娘亲的关系，小的时候很是同情他。

“那我娘亲呢？”柳如潮已不愿再去提柳如风，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每个人都被撕下一层皮，硬生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