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辈（2/2）

青瑶弯腰躲去，手中绿花凝结成簇亦向黑衣人袭去。两人对招拆招间竟是一句不问一句不说，黑衣人是招招凌厉想要青瑶的命，而青瑶初来凡间不想与人结仇便躲着。

“徒弟！”老头竟是驾了一条小船而来。

黑衣人见有人来，停手飞身上船欲擒了来者。

青瑶得了空隙跟了上去，却见老头不慌不忙从随身的包中摸出一张纸，口中念念有词。

黑衣人近身时那纸竟是贴在那人身上并烧了起来，任凭黑衣人如何作法都挣脱不开！

青瑶眼睁睁看着那人带火逃了，有些惊讶，便跳上了船，抱拳：“前辈竟是深藏不露，不知尊姓大名！”

老头摸摸胡须笑道：“哈哈！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嬉笑间将青瑶的问话跳了过去。

青瑶喘定气，听老头又不正经，嘴上忍住不再问。

老头见她不说话只她心中所想，便哈哈大笑：“我说小姑娘，我姓谁名谁有那么重要吗？这世间对你而言，不过过眼繁华；这世上的人对你而言，也终究是过往云烟。”说话间，手中的船桨却不停。

青瑶细细嚼着老头的话，忆起往日他的古怪话语，心中便明了，问道：“所以你一开始便知道我的身份？”

老头听得方知自己先前太过忘形说了些糊涂话，便笑着点点头：“你可知，除了山中精怪，人世间亦有修仙之人？”

青瑶点点头：“这我倒是知晓，芸芸众生，都有仙缘，其中机缘便看修行。”

老头捏胡须道：“那你可知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青瑶突然想起湖姬的话，心中一抖，试探得问：“你可是来捕杀我的？”

老头停下手中船桨，捧腹大笑：“捕杀？！哈哈哈，小姑娘，你，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

青瑶见他一笑不停，细细一想，不禁脸上火辣辣，此人深藏不露，多番要自己拜他为师绝非一时玩笑，怎会是要捕杀自己的修道之人？

老头突然正襟危坐，青瑶见他如此，不自觉的也端坐起来。

“小姑娘，这世上，万物生灵，有好也有坏。有修道之人为了道行是非不分，见妖便要除，见魔就要杀，老头我跟他们可不一样！眼见未必是实，耳听未必是虚，情会否左右判断，全凭心。有心便有失偏颇，无心便不近人情，牵绊由此增多，烦恼便越来越多。老头我便做的是自在，行的是逍遥，修行便随缘！”说罢，继续荡桨而行。

青瑶听得有些懵懂，便默默记下，放在心中细细咀嚼，却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