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凌月……”明茉茉呼喊着，不明白为什么凌月话说了一半又放弃了。凌月的声音又飘然而来，“去奉令院吧！那里你可以找到解禁上古神兽的封印之一。等到你解封五个封印的时候……”

*

“醒来了吗？”有些昏黄的烛光之下，清明、莲、流夜、若紫担心的看着昏迷的明茉茉，显然睡梦之中的明茉茉并不安稳，不只眉头紧蹙，额头冒着冷汗，还不停的梦呓。

“流夜兄长！”看着脸色苍白得明茉茉，若紫轻轻地拉了拉流夜的衣角，“你看啦！都是你的不对，一会儿姐姐醒来之后你要道歉啊！”

“知道啦！都怪她突然跑过来……”流夜虽然语句之中表示着不满，但是神情和语气却充满着担忧。

“你们去休息吧！”看着吵闹不休的流夜，清明突然开口。

“啥？”流夜看着清明，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赶我？以前你从来就没有赶过我……”

“因为你再不回去宫门就要关了。”清明并没有将流夜的指责放在心上，还是那么平静的语调。

“噢！也对！”流夜看了看漏刻，确实天色已晚，作为东宫如果毫无理由的在外过夜，恐怕会有不利的流言，只得依依不舍的和若紫道了别，回宫去了。离去之前还不住的嚷嚷要让皇帝取消中午的诏书。

而若紫也在莲和清明的劝说之下，满面担忧的回房间了。

“你在担心吗？”莲帮明茉茉擦掉额头的汗珠，笑着问着清明。虽然没有拿出心镜，但是心思细腻的他，马上察觉出了清明的抑郁之气。

“或许吧！毕竟她是迦蓝，有了她，我们打败鬼族易如反掌。所以即使她是鬼，我还是要守护她的。”清明还是没有温度的语气，但是唯有在说到“鬼”的字眼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你还是放不下暮雪，所以在憎恨鬼吗？”莲悄悄的将手覆上清明的手，却被清明悄悄地躲开。

“我没有憎恨鬼。”想起暮雪，清明闭上了眼，“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暮雪要选择那个凌月，为什么暮雪要背叛自己的国家。”

感觉到清明只有在谈论到暮雪的时候才会浮上哀伤的心情，莲转移了话题，“若紫，真的要去神坛吗？”

清明没有回答，对于他来说，若紫和莲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他也不忍心将若紫送到神坛——就如同当年不忍心暮雪去神坛一般。

“若紫还那么小，难道……”莲空洞的眼中溢出了泪水，“难道流夜不能帮忙让皇帝收回诏书吗？”

清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流夜只是东宫，只有皇帝才能决定皇家巫女的人选。况且，现在皇帝越来越疏远流夜，反而是对于华贵妃的十五皇子关爱有加。只怕流夜的东宫……”

“不会吧！”虽然对此传闻早有耳闻，但是莲还是不相信皇帝会昏庸至此。废东宫——这可是……

莲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难道就让若紫去……”

“凌月……”

就在莲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明茉茉的突然惊醒，让他们一时措手不及，慌忙转向明茉茉……

“凌月！”明茉茉大声地惊呼出来，想要紧紧拉住那略微冰凉的白皙的玉手，但是手在空中抓了半天，才抓到……似乎和方才的触感不一样，手指虽然也是冰凉的，但是却比凌月的手显得柔软一点，不像凌月的手，似乎只有指骨在被皮肤包裹着。

“凌月？”明茉茉懵懂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啊！”待明茉茉看清在那烛光的映照之下，银发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橘黄色光芒的人，明茉茉的脸又红了，“清明……”明茉茉喏喏的想要放开清明的手，却被清明反握得更紧了。

“痛！”明茉茉惊呼着，“清明？”不明白清明为什么面色会突然沉重下来，明茉茉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将明茉茉拉向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