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散心（1/2）

夜凝将信将疑，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样子，只不过自己最近观察他的时间多了，也就把他的“面瘫”放大了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摇摇头：“谁让你是个面瘫呢，那我不和你计较了。”

“……”你才面瘫。炎墨想出言反驳，但夜凝的面目表情不可谓不丰富了，这样昧着良心的幼稚反驳，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过自此夜凝把话说了出来，炎墨后面还是很注意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的，但是不注意还好，一注意起来，每天呈现在夜凝面前的表情可以说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畸形有多畸形。

“不错，你已经会皮笑肉不笑了。”夜凝在小院里练习剑法的时候看到从外面走进来向着她“微笑”的炎墨，身形一滞，但嘴上反应倒快。

炎墨闻言陷入沉思，回到屋里去修炼，但是修炼的时候因为总会想起夜凝那句“面瘫”，久久不能入定。

自己成仙数万年里，还未曾有谁说过自己面瘫，难道自己真的有问题？但是若是其他人都觉得我还算正常，有问题的就不该是我，而是她。

但是炎墨又想了想自己对待夜凝的态度的确也是忽冷忽热时好时坏，说白了无非是因为自己心里始终记着自己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不能越了界。

这么一个“枷锁”套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自然每天都不自在，既觉得不符合礼数，又觉得这样耽误了夜凝，辜负了澄姐的信任，也配不上儿子的敬佩。

总之，他就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是不对的，而夜凝又不管他怎么讲都不听，所以这一来二去，时间倒是都蹉跎掉了，事情一点儿都没解决。

成天心思这么沉，又怎么能不摆出一副面瘫脸呢？

炎墨在屋里思考了半天，才出门把还在练剑的夜凝叫进了屋里。

“虽然之前说过，关于仙界的事情暂时都放在一边不谈，但是我总因为这些事而烦心。”炎墨向夜凝坦白。

这大概就是我最近都怕会出现的事情吧，夜凝听到他的话倒是并不惊讶，但是还是心情沉重了几分。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也挺正常的，反正再怎么说，你也还是有家庭的，考虑到这些当然是很应该的，况且可能我现在这样，也多少会让你有些愧疚。但是，怎么说呢，可能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太理解你们这种权衡利弊、委曲求全。

我就觉得，如果你要这样，那你就继续，反正等回了仙界，你要是怕心里有负担，那咱们对人间的事，不提就好，只当没发生过。如果你能够接受，算了，没有这种可能。反正就是，我不觉得你占了便宜，我觉得我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很高兴，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能够高兴。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后悔，更不会在未来某日怨你。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件事上，不要有什么负担。你也别说我小，再小千年时间也能让我懂些道理了。”

“其实，很多事你懂，但是你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炎墨仔细听着她的话，待她讲完，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