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月（肆）（1/2）

“鸦歌…”我不知该怎样将这对话进行下去，看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你不必瞒我，我全都知道。”鸦歌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交织着温柔与凄凉。

“是我没本事。”我道，心里满满的愧疚。

“保不住蓟城是我的错，这与你无关。”鸦歌叹气。“我只希望你什么事都别瞒着我。你知道的，我们已经相依为命好久了。”鸦歌的语气很无力，也很苍白。

“你不怪我？”我问，有些错愕。

“我不怪你，只怪自己。”魔法虽风雪而扬，他的衣衫虽旧却干净，向我走了过来，将我拥入怀中。

“墨雪，我们都不干净。”他低声呢喃，我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他此刻有多宁静，就有多无力，多苍白。

“鸦歌，其实除夕那日，你也准备好了东西想要走的不是吗？”我笑的苍白。

历历在目。

去年旧岁，我备好了酒菜等待鸦歌，挂灯笼之际，看到了他在角落藏的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看着便知是做什么的，他轻功极好，点雪便能翱翔，武功虽不济，但一手点穴的功夫却极其精准，他定会为了蓟城做点什么，可我知道，他定是在逼自己，所以，与其让他难过，不如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

我只觉他身子一震，随后连抱着我的胳膊也变得有些无力。

我说，“鸦歌，我们走吧。”

鸦歌看我，有些疑惑，“事到如今，我们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