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离别(叁)(2/2)
他突然低头,陷入沉默,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我不知道。”他说着。
“他没来京城吗?”
“他会不会怪她没有看好他的爹娘?”
“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还活着吗?”
她连珠似的问题让旌冶眼中的情感愈发爆裂。
“温儿,他去了。”
他犹豫了好长时间,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平平淡淡的声音,不参杂任何感情。
闻言,她没做半点反应,只是低下头,任由没有束起的长发遮了面,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将头埋在腿间,她不想哭,真的不想。
她穿着素裳,日日在屋子里织布,旌冶拿她没办法,下了朝便整日在她门前守着,自她那日掀了那一桌鱼肉膳食,旌冶便再也没有给她端来过那样的吃食。她不吃饭,他便不吃,日日看着她,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
她终归是心疼他,吃了饭,可巧那日有侍女从她门前经过,议论了件事,新科状元与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下月初六要成亲了。
她不由得失笑,这新科状元,若是安贤没死,该是安贤吧。
她出奇的沉默,旌冶都有些惊奇。
“温儿,这是怎么了?”他问着,她抬眸,才发觉他陪她憔悴了许多。
“旌冶,对不起啊。”她满带歉意的看着他,她与旌冶不过青梅竹马,他却肯如此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什么蠢话,你好久没出去逛逛了吧。京城里有好多好玩的,明日她下了朝带你出去走走好吗?”他耐心的问着她,眼里却有不经意的试探,大概是怕她会拒绝吧,也是,她消沉了那么久,他大概也是怕她了。
“好。”安贤必定没有看过这样的风景。
第二日,她未等旌冶下朝便出了府,在离旌冶出宫不远的地方呆着。
她只听着茶铺里有几个茶客在闲聊着什么。
“这新科状元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一个跟他同年科考的朋友说了,他是个穷乡僻壤来的,不知怎么攀上了礼部尚书,若不然以他的才学哪里会中举。”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连原来的名字都不要了,改头换面随了礼部尚书秦大人的姓,叫什么秦粤。”
“那他原来是叫什么的?”
“这倒不曾知道,听说是叫张什么贤。”
“啧啧啧,现在这世道,谄媚的得志,真是不知若皇帝知道了,会怎么想。”
她早已没了心情,也不敢相信茶客们说的,她等到了旌冶,他匆忙的从宫门出来,骑了小厮的马便要冲出来,她冲出去,拦住了他,把他惊了一跳,连忙停了下来,她仰面对他笑着,做好了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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